这番话也算是为百姓说话了。
“陛下,”范复粹此时也开口道:“眼下朝廷虽然是禁海,可江浙闽沿海百姓、商贾,私自出船的屡禁不止,更有因为我大明海禁,而出逃至海外生活的,既然无法杜绝,何不稍稍放宽,一方面让沿海百姓得以生存,另一方面,也能正大光明得征收商税。”
“可若放开海禁,出海贸易便是朝廷所认可的行为,行商出海若是遇到海盗,朝廷是不是要派兵巡逻保护?可市舶司裁撤之后,我大明海船如何能与弗朗机等国相比,他们船上可是有火炮的啊!”
“郑三宝当初能建造宝船七下西洋,现在为何又不可?弗朗机有火炮,如今我大明也有啊!”
“这能一样吗?郑三宝是成祖时,那会国库可有钱着呐,现在...造船得要花费多少银钱?再说了,我们的大炮能比得上弗朗机的?”
“你这是何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本官说的是事实罢了!”
还没商议出个结果来呢,场下的大臣们就分为两派,热烈得“讨论”了起来。
朱由检看着他们吵作一团,摇头叹息了一声,起身径自离开了皇极殿。
而除了少许人发现皇帝已是离开,大多数臣子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乐此不疲得高谈阔论。
“行了行了,陛下都走了!”刘宇亮朝还在争执的众人喊了一声,继而朝吕大器扫了一眼,自己掌管吏部,居然不知道衙门中还有这么一个人,竟然未通过自己就向陛下进言。
哼,有意思!
不过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过了年,自己就提致仕的折子。
随着刘宇亮走出皇极门,其余大臣也慢慢朝外走去。
刘宗周拽了一把范复粹的衣袖,颇是有些气恼道:“老范,你今日是怎么回事?为何还能同意开海禁的?”
范复粹笑了笑,朝御座方向努了努下巴,“你看不出来陛下的意思?”
“你说,陛下就是这么想的?”刘宗周闻言大惊,可继而又忍不住叹气,“我朝海禁开关多次,哪次最后不是草草结束,开海禁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涉及的可多着呐!”
范复粹闻言也皱了眉,“是啊,是麻烦,可我也仔细想过,就麻烦一下子,若是能理顺,之后出海这事定然能顺利许多,更重要的事,朝廷自己得统一了意见,陛下耳根子也不能软,今日听我的,明日听你的,是不是?”
“可咱们陛下...”他耳根子就是软啊,刘宗周摇了摇头,余光里瞧见黄道周,忙喊住他,“幼玄,你说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