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
他真正想要的是,是她的这颗心,将她的心彻底占有。
书瑶将门扇过上。
过了一会儿,负雪端着一乌银梅花酒壶和玻璃盏进来,壶口飘着酒香。
负雪放下,便斟了一杯。
谢凌端起玻璃盏,看着底册,目不斜视,一饮而尽。
负雪忍不住劝道:“大公子,少喝些酒吧。”
公子又不是千杯不醉。
“我心中有数。”
负雪只好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谢凌近来发现自己有了酒瘾,他总是想再回到十六日夜的体验,想切身地再体验一番,可是无论他喝多少,都没有那天晚上的感觉。
久而久之,他便喝得变少了,他是个很克制的人。
但是实在思念她的话,便会在夜里喝上几口。
谢凌放下玻璃盏,思索片刻。
“秦王那边,怎么样了?”
负雪:“秦王近来安分了许多,他领了一闲散武职中尉,掌京师治安,负责首都警备,陛下的意思是,让秦王殿下再历练一下。”
谢凌目露嘲讽。
谢凌抚摸着手间的玉扳指,秦王安分了,安王他们却都不安份了。
安王陈王以为太子倒台了,皆蠢蠢欲动,却没成想半道上却杀出了个秦王。
要知道,在一年前,他们都不曾听说过这个“七皇弟”。
小时候他们曾听说过,不过是知道慕容深要在太监手底下乞食后,他们都目露嫌弃,在一年前,他们都没将慕容深当一回事。
接下来,宫里怕是都会不平静。
“太子此前本存轻生之念,抵死不肯服药,如今倒瞧着精神许多了。”
谢凌不曾点评,太子强撑着身子在丧仪上为皇后送行,连那都熬过去了,想来太子现在是想明白了。
“安王与陈王已遣人在暗处蓄意刺激太子,荣王在冷宫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太子悲痛欲绝……”
想到大公子先前曾照拂过慕容昀,负雪问:“如今这局面,安王与陈王在暗处算计,太子孤立无援,公子要不要在背后帮下太子?”
谢凌眼未抬,“不必。”
若慕容昀连这关自己一个人都过不去的话,那么他往后也迟早死在这宫里头,也枉费了他当初对他的点拨,照拂不照拂,又有何用?
怪就怪,慕容昀生做了太子。
他无意站谁的队。
更何况,太子如今的身份本就敏感特殊,明帝的心思让人猜不透,他最好不要搅这趟浑水才好,免得让明帝误以为他是支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