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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下来的疲惫,忽然一扫而空。
就这样,因为她的闯入,他平淡冷漠的生活里多出了几分亮色。
这座府邸,到处是他与她生活过的影子。
另有一回冬猎宴客,北昭遣来一员悍将,刀马之术冠绝全场,满座大明儿郎皆铩羽而归。慕容深自请与之相较高下,两人上了烈马,彼此来了场生死较量。
最后他代表大明胜出了,他下马,再到去宴会上喝酒领赏,面上全都是云淡风轻的,唇边是意气风发的笑。可他一上了归府的马车,阮凝玉却蹲下来。
慕容深握住了她的手。
“你想要做什么?”
他态度强硬,眸光冰冷。
阮凝玉却挣开他的手,粗鲁且急躁地掀开他的外袍,待望见他被血染红的月白里裤后,他的妻子,便红了眼圈,泪水盈满。
“为什么不说?”她说完,珍珠般大的眼泪便落了下来,打在他的手背上,摊出一片温热的水痕。
慕容深移开眼:“没什么好说的。”
他自幼便好强惯了,这点轻伤,没理由让一个妇道人家来为此操心。
可阮凝玉却心疼得掉了一颗又一颗的泪,最后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慕容深虽然面上嫌弃,可心里却因为她的关心而越发柔软,不再是没有人味。
但很快他便后悔了,因为他拖着伤口不治,导致寒邪入体,腿虽没事,但却因此留下了每年冬天腿关节风寒湿痹的后遗症,尤其是下雨,腿便会钻心地疼。
慕容深很后悔,就因为他的好强,便让她流了很多的泪。
后来,阮凝玉每年冬天都会在烛灯下熬着一双眼,亲手给他做一对护套。
眼见她将腿套拿进书房,慕容深拧眉,“我不戴这东西。”
他这点疼都忍不了的话,传出去,岂不是被满军嘲笑?他还怎么带兵打仗?他统军的时候还有什么威慑力?
这次阮凝玉却不再像过去那般惧怕他,她鼓起勇气,便将他的裤腿折了上去,将群青色的护套给他绑上。
慕容深长腿一伸,胳膊舒展,慵懒靠着榻背,睃了她一眼。
“阮凝玉,你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阮凝玉心虚,他神色意味不明,让她一时猜不出他的喜怒。
阮凝玉大着胆子道:“是陛下宠出来的。”
慕容深眼睛眯了上去。
这个回答,他倒是爱听。
那个冬天,他原本嫌弃她做的腿套太过姑娘气,但戴上之后,他确实觉得腿没有那么冷了,便更加念着她的好。后来,他就算上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