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挂落。
蔡卞性子阴柔,眦睚必报,官场中人都不敢得罪他。吃了这么大亏,他如何能忍的?
“魏公对太皇太后已是仁至义尽!”韩忠彦道,“这一次接替燕达出任新任殿前都指挥使是刘昌祚,你可知推举他的人是谁?”
“何人?”
“是高遵裕。”
蔡卞闻言失笑,旋即正色道。
“刘昌祚也是西军旧将,但此人水泼不进,火烧不透。”
韩忠彦道:“元度说得对,或许这也是太皇太后看重他的地方。”
“但刘昌祚初至,人生地不熟,而三衙之中还有不少燕达的旧部。再说司马光这次拖欠禁军赏赐,禁军上下早生不满。”
“尽管有高家几个子侄在禁军,却也不能服众。”
说到这里,韩忠彦道:“如今你我要未雨绸缪。要有事到临头需放胆一搏。”
蔡卞道:“到此刻除了放手一搏,还能如何。我会告知家小。”
“只是此事要不要知会魏公?”
“东西二辅不稳的事,我早已密告魏公了。”韩忠彦沉吟了片刻道:“不过他没有表态,再说东西二辅军没有生事,我们也静观其变。”
“必要时,我们要替章公主持大局。”
正在二人言语时,忽有人报道:“韩师保,陈桥驿东辅军作乱!”
“哦?”韩忠彦言语中有些激动。
蔡卞则面露喜色。
……
汴京樊楼最高处的雅阁内
高太后的伯父高遵裕正斜倚在织金软枕上,左右陪坐的四名梳着惊鹄髻的官妓,对面则坐着新任殿前副都指挥刘昌祚。
这些妓女都称得上是国色天香。
刘昌祚玄色锦袍下的肌肉绷紧如弓弦。
几盏酒劝下之后,纵使刘昌祚这等在西北叱咤沙场几十年的老将,处在这等脂粉堆中,脸上的笑容也仿佛出千年铁树重新开花了一般。
高遵裕笑道:“西北的时候,我对刘殿帅多有敬重,可惜被章子正从中作梗。”
“而今殿帅执掌禁军,这东京城中,宫里宫外的安危,便都指望刘殿帅了。”
刘昌祚道:“不敢当。”
“某初来乍到还需太尉多多提点,我有一事不吐不快。”
高遵裕道:“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
刘昌祚道:“治平时,英庙登基给禁军的拨赏是一千一百万贯,到了先帝登基时国库空虚,不得已才拿出五百万,但当时已是怨声载道。”
“某昨日拜会门下侍郎司马公时,他告诉禁军不会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