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了。终于有点儿乐子看。”
“嘿嘿,桑师兄,那几个艺伎今晚还会来吗?”
“艺伎有什么滋味,要我说啊,还是流民营中的那些良家更刺激,嘿嘿,桑师兄,要不咱们今晚再去打个猎?”
被这些华贵轻甲武者簇拥在最中间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人古铜色肌肤,面容方正,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正气凛然。
正是天工阁内门核心弟子之一的桑春山。
也是在半个月之前,作为天工阁选派来补充城卫营兵员的第二批弟子的带队人。
听着周围一众师弟的恭维奉承,桑春山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他只是觉得这些人很吵。
天工阁在雪州地位崇高,不免有一些富贵人家愿意出钱出力将自家子弟送到门内修炼,哪怕是挂个名,对于本家族的事业都能有极大助力。
根据刺史府和各大门派早就签订的协约,在战事紧张时,各大门派都必须选派门中弟子参军作战,以维持雪州现有的平衡格局。
作为既得利益者,各方都不希望雪州现状被太平道叛军给打破。
而天工阁在选派弟子的时候,就将许多没有什么资质和天赋,走后门进来的弟子,都作为人选送到军营中。
这些弟子一个个都是纨绔。
甚至用纨绔来形容他们,都是在侮辱纨绔。
天工阁把他们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在军营中。
而这些弟子仗着天工阁的威势,一直都在搞特殊。
穷苦人家出身的桑穿山,原本还想要约束这些师弟,他自己更是不想把军营搞得乌烟瘴气。
但奈何却身不由己。
就比如这次的谋划。
实际上桑春山自己根本就没有出什么力。
他不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去迫害那四十多名镖师出身的士兵。
他看不懂那几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谋划的目的。
为什么偏偏要大费周章地去针对这些无权无势的小人物。
可他却只能站出来当这个恶人。
桑春山看到,被捆绑跪地的那些镖师们,虽然都被割掉了舌头,不能说话,但却一个个桀骜地昂着头,眼神中充满仇恨和愤怒,不断地朝着自己这边看来。
桑春山想要低下头。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不知道为何,他的心中,隐隐有一些不安。
因为之前逃走的那四名镖师,据说是去搬救兵了。
不会真的招惹出什么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