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亮的趋势。
老农的态度好了不少,他看不懂,也没听说过,但想来温言这么明目张胆,肯定不是什么间谍。
他还记得,那时候邻居的老爷子说起曾经逃荒的事,他问了个特傻逼的问题,遭灾没粮没吃的,不是有河吗,为啥不吃鱼,是不是那时候油少,鱼不好吃?
回头望去,来时只剩下干枯杂草的土坡,变成了长满了绿草的土坡,周围叶子都快掉完的树上,挂满了郁郁葱葱的枝叶。
温言念头一动,换成本地的方言。
温言在兜里摸了摸,给老农了递了跟烟。
连续两次之后,温言就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行走在夜晚的山间,周围安静一片,偶尔能听到的一点动静,都是山中的小动物。
冥途里的可以说是曾经很久很久之前留下的东西,现在复苏了。
随着灵气复苏的进度加快,越来越多古里古怪的东西出现了。
因为他曾经感受过。
“叔,买点粮。”
短短两三秒,手机信号都消失不见了。
下方的山,和山上面的天空中,就像是完全割裂的,天空中泛着不祥的血色,支离破碎,仿佛那破碎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顺着那墙壁往前看,还能看到另外一些大字标语。
他也相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这个事情肯定是发生在今天。
温言来到门口,敲了敲门。
从深夜,一路狂奔了近两个小时,再次攀上山脊,终于,那绵绵不绝的群山,一条条错落有致的山脊,终于消失不见了。
另外半截,是刚刷了墙,还没写完。
当确认了荒坟完全合拢了之后,温言才将冯伟和童姒放下来。
至少烈阳部的手机,自带的一個精确定位功能显示,他距离刚才记录的位置,直线距离仅仅只有三十多米。
那种苍茫岁月铺面而来的感觉,温言太熟悉了。
他的确没走错路,他也并没有迷路。
回头看了一眼,一望无际的一条条山脊,好似也都消失了。
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事情办好。
那时候几个老爷子没事了教育后代,说起曾经有多难的时候,温言都是看乐子,不知不觉也听进去了一点东西,对这个时代的中原郡多少有些了解的。
这里八成只是一个用来暂时困住他,用来拖延时间的地方。
他顺着老农的指引,一路来到了村子另一头边缘的地方,到了这里,一眼就看到,小坡上有一栋土房子,外墙是用泥砖,混杂着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