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倩”,却一直没有回来。
她等到午夜十二点时,熬不住躺床上睡下了。
……
“咯吱,咯吱。”
铁架床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吴秋秋从浅眠中惊醒,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
她猛的坐起来看向毛倩的床。
只见毛倩的床褥拱起人形,被窝里却传出钢笔划纸的沙沙声。
吴秋秋用手肘把枕头底下的弯刀摸出来,却见一截枯树皮般的手从被窝伸出。
手指爬上惨白墙面,在上面刻下血字:
“甲辰年三月初七,吴秋秋欠徐福阴债,计一桩利息:左眼。”
血字浮现的刹那。
那只惨白的枯手突然翻转,直直地朝着吴秋秋的左眼抓来!
“要收利息,你个鬼东西也得先交押金。”吴秋秋甩出弯刀,直接削断了枯手,被窝里爆出老妪的尖啸。
小怪物从床底窜出,一口咬断了那枯手,腐肉溅在天花板上竟化作密密麻麻的“债”字。
那血字已渗入墙皮,留下淡淡铁锈味。
“小家伙咬的好。”
吴秋秋赞赏地说。
然后站起来一跃跳到毛倩的床上,以弯刀插入。
“毛倩在哪里?”她冷冷问。
“嘎,嘎嘎,死了……死掉了哈哈哈。”
被窝里传出阴冷的笑声。
然后慢慢干瘪了下去。
一滩血水从床铺上渗出来,打湿了被褥。
吴秋秋眉头一沉。
却又听到那声音说道:“这只是开始,你等着偿还我家主人的债吧。”
血水渗透,被子里什么也不剩下。
吴秋秋耳边却萦绕着那句话。
这只是开始。
恐怕再无宁日了。
“秋秋,秋秋起床了。”
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
吴秋秋听到有人叫她。
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看到毛倩站在地上,看着上铺的她。
吴秋秋一下清醒过来,坐起来道:“毛倩?”
之后看向毛倩的床铺,那里与昨晚她回来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昨夜发生的,是梦?
吴秋秋盯着干干净净的墙壁。
“怎么了,看到我很意外啊?”毛倩继续说。
吴秋秋掀开被子下床,用手肘压住毛倩的脖子,把她压到了墙壁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毛倩呢?”
“毛倩”斜着眼睛,盯着吴秋秋笑:“我就是毛倩啊。你在胡说什么?”
不,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