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颤抖,“难道你就没有违心之时?”
“我有虚情假意,但从不违心。”苏瑾指着李书谦,“比如他,我讨厌他,从不掩饰。他伯父虽位高权重,我见了也只是客套,人尽皆知我们互不对付。”
“小师叔特别会友好地嘲讽对方。”微虚在一旁补充,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苏瑾目光转回忠马,“你呢?如何能一边念着"克己复礼为仁",一边杀人掠夺?”
忠马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那些经典不过是拿来炫耀的东西罢了。”
“儒学思想不过是表面文章。”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忠马倒地吐出一颗牙。他的脸颊迅速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苏瑾冷冷道:“虚伪的不是儒家,是你们这些人。学他人之言,却不践其道,还要反过来诋毁,可笑!”
她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一脚踩在忠马胸口。忠马发出一声闷哼,脸色因疼痛而扭曲。
“说,你们的武井将军对勘合贸易什么态度?”
“不……不太支持……”忠马艰难地开口,每说一个字都带着痛苦的喘息。
“沿海有几股大盗?”
“这个……”忠马眼神闪烁,似乎在权衡该说多少。
“不老实?”苏瑾用力一踩,忠马发出一声惨叫,“李书谦,李书义,这家伙就交由你们处置,只要别让他死,随便你们用什么手段。”
李书谦二人拖着忠马去了坟堆那边,忠马的挣扎声和求饶声在夜色中回荡。
惨叫声不断响起,夹杂着李书谦兄弟冰冷的质问声。月光下,几个人影在坟堆间若隐若现,仿佛地狱中的刑罚场景。
苏瑾在坟前盘膝而坐,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她轻声道:“你们安息吧,恩怨已了,我为你们超度,送你们回故乡。”
她双手结印,开始诵念《玄天度世经》。经文声在夜风中回荡,与远处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诡异而庄严的画面。
经文声渐渐盖过了惨叫声,苏瑾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高大。她的声音庄严肃穆,仿佛真的能够指引亡魂归途。
微虚微宁盘腿而坐,低沉的诵经声在海风中飘荡。她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又透着一股坚韧。经文声时高时低,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一切做最后的祈祷。
墨卫们围坐在四周,神情肃穆。这些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汉子,此刻竟也露出几分虔诚。“阿康,你说那些倭寇也和我们一样吗?”一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