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你们这些做父亲的,做叔叔的,要做的是爱护,是好好相对,而不是指着他们为我姜家要争什么东西。”
“说什么家族荣光,说什么绵延千年万代,这种事情尽力就好,却不要成为他们的负担,也不要成为你们的负担。”
看遍儿子们,姜老太爷淡然道:“哪里有一定要做的事情。”
“我会让渭儿去重云山,却不要她一定拜哪位为师,这些都随她的心意就好。”
姜老太爷说到这里,揉了揉腰,叹气道:“就这样了,戏班到了没,老幺,你搀着爹去,记得叫那丫头一起,我知道她不喜欢看,但这就要走了,还能一起看几次,总要让爷爷高兴一回才是。”
……
……
重云山在深冬下了一场薄雪,雪景在庆州府,总是难得一见。
重云宗主在观云崖看着远处山头的薄雪,心情有些好。
西颢来到了这里,站在了他身后不远处,他沉默不语。
“西师弟来坐。”
重云宗主开口相邀,但是西颢却在原地纹丝不动。
观云崖从来是宗主的地方,他或许想过很多次坐在这边,但很显然,当他坐在这边的时候,身侧不应该有别人。
此刻既然有人,那就不坐。
重云宗主被拒绝倒也不生气,只是看着远山说道:“你也看到了,冬天马上就要过去了,马上那边就是一片绿意了。”
西颢沉默不语。
重云宗主也不恼,只是继续说道:“我们一起看了这么久的冬天,你在等一个结果,我在等一个希望,在你以为看到结果的那天,我看到了希望,以前不管怎么想,应该都不重要了。”
“师兄只是看到了自己眼里的希望而已,对于那座山来说,没有希望。”
西颢终于开口,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淡,不如雪冷,却好似秋深。
听着这话,重云宗主转过身来,看向自己这个师弟,平静道:“所以你才想在帝京城里杀了他?”
重云宗主似乎从来没有发怒的时候,从他上山,到后面做了宗主,发生了无数的事情,但他好像从来没有动怒过,他像是天上温和的一片云,他此刻也很平静。
西颢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他在那场秋雨里破境,成了我重云山百年来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万里境,这样的人,怎么都不该轻易死去。”
“但师兄应该知道,一抹春意染不绿整个人间,问题从来不在一两个人身上。”
西颢盯着眼前这位宗主师兄的眼睛,“师兄难道不清楚吗?你在这里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