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说道:“都说女大十八变,男子其实也差不多,但长大之后,就真的会让熟悉的人一点都认不出来吗?”
老人听着这话,没办法理解,所以有些恼火地挥了挥手,就像是在挥斥那些鸭子四周的苍蝇一样,“买不买鸭子,不买就别挡着老头子做生意。”
高大男人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
……
周迟来到了小镇外的渡口,渡口早就荒废了。
曾经这里会不断有客船来到这里,然后便会有脚夫来到岸边,走上客船,将大包小包的货物搬下来。
那些做这份工作的人,叫做脚夫。
脚夫往往都是身强力壮,要是没有把子力气,自然也没办法搬动这些货物,但总有例外,那些年,就会有个瘦弱的男人混迹其中,他搬着和别的男人一样多的东西,拿着一样的工钱,但别的脚夫挣钱之后,往往会对自己好一些,多吃些肉,才能继续搬东西,但那个男人却有儿子,所以钱都花在了儿子身上,所以儿子才会在那会儿生得胖胖的,就算是偶尔买他和儿子都喜欢的鸭子,也都是最便宜的,他吃的也不多。
所以他一直都瘦瘦的,到了死的时候,也都是瘦瘦的。
周迟坐在荒废的野渡口前,打开那半只鸭,自顾自拿起一块肉塞在嘴里,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就让他泪流满面。
只是他虽然在哭,但却没有声音,也没有伸手去擦泪,只是就这么嚼着嘴里的鸭肉,仿佛吃着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
他看着眼前的小河,河水早已经不如当年深,甚至很难再说得上是一条河,或许因为这样,渡口才会荒废。
他就这样默默吃着,吃完了鸭子,他站起身,再次一个人返回了属于自己的那座破败小院。
在院子里,杂草之间,他伸手将一片杂草扯开,露出下面的一块完整石砖,这座小院,其实也就唯有此处,是一块完整的石砖,其余的石砖,都有残破。
他掀开石砖,开始刨土,很快在里面挖出一个小铁盒,铁盒早就生锈,一拿起来铁锈就簌簌地往下落。
他打开铁盒,里面有一个油纸包,和一些碎银子,还有几串铜板。
周迟看着铁盒里的东西,再次哭了起来。
眼泪滴落在油纸上,跌落在那些碎银上,跌落在铜板上。
油纸里包着的是银票,铁盒里,都是钱。
……
……
很多年前的某个夏夜,有个瘦弱男人带着儿子悄悄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放下去一个铁盒,胖乎乎的儿子问老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