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后没多久,门就开了。
有个中年人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个撑着伞的年轻人,一脸狐疑,“干啥的?”
周迟指了指身侧门上挂着的木牌,“你们这不是做陶具的吗?我想做些碗盆。”
中年人皱了皱眉,有些狐疑,“这么着急?这么大的雨都出门,家里要办事了?”
按着东洲百姓们的习俗,不管是婚丧嫁娶,都要提前做些新的碗盆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中年人自然想起了这些事情。
周迟点点头,“要娶新妇了。”
中年人听着这话,眼里深处的戒备这才松了一些,说了句跟我来之后,带着周迟走了进去,不过还是很快问道:“你这年纪看着还没及冠吧,不过应该差得不远,倒是也到了该娶新妇的年纪。”
周迟皱眉道:“你这说的啥话,不及冠哪里能娶新妇,去年就及冠了。”
中年人一拍脑门,这才“恍然”道:“瞧我这记性,都把这事忘了,不过听你的口音,有点像是西南那边的?”
“祖上庆州府那边的,家里来帝京讨生活,也才二三十年。”
周迟抖了抖手里的油纸伞,“生意也不好做。”
“这年头,哪里有什么生意好做,都是糊口而已,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啊,真是苦。”
中年人回应着周迟。
周迟说道:“在帝京都苦的花,在别处就不知道得难成什么样了。”
中年人说道:“谁说不是呢。”
两人一边闲谈,一边朝着一间屋子里走去。
“把伞放在门口吧,拿在手上做什么?”
站在门边,中年人作势要推门而入,不过也没忘了“提醒”周迟,周迟却摇了摇头,“我这个人忘性大,要是等会儿忘了就不好了。”
“你说这话真没道理,买了东西回去,外面下着大雨,你还没不把伞带走不成?”
中年人推开一丝缝隙,这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不愿意松开手里的伞,除非它根本就不是伞。”
听着这话,周迟觉得有些意思,于是便有样学样,说道:“不愿意推开的门,除非这门内根本就不是碗盆。”
话音刚落,中年人忽然直接拂袖朝着周迟落来,一道气机在这里激荡而起,发出一阵极为刺耳的声响。
周迟则是手腕一抖,手中的油纸伞往前递去,一道剑气,在顷刻间,便已经抵住了中年人的心口。
油纸伞不是剑,或者说现在的油纸伞还不是剑,所以抵住他的心口之后,这把油纸伞并没有刺穿中年人的心口。
只是怦然一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