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此刻,我宗内的弟子们,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万俗站在众人面前,神情漠然,言语里的愤怒却是谁都听得出来。
听着这话,修士们沉默不语,宝祠宗的年轻修士尽数死在了里面,这换了谁来,都不见得能平静,但要说给交代,他们又能给出什么交代来?
没有谁会承认那是自家的弟子动的手,哪怕合乎东洲大比的规矩,也没有人会站出来承认,再说了,里面的情况,他们大多数人,其实还是不知晓的。
所以很多人,此刻还是看向了李昭。
李昭是这一次的主持者,出了事情,他理应站出来承担。
眼见无数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李昭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万俗,沉默片刻,便打算开口,但刚想要开口,一道强大而漠然的气息就落到了李昭头上。
那一瞬间,就好像是有一座大山压到了李昭的身上,让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万俗漠然看了一眼李昭,然后收回自己的视线,将视线落到了人群里的一个灰袍道人身上,“你们黄花观,难道对此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万俗看着黄花观的那位修士开口,声音冷漠,众人先是一怔,随即便想到了些什么,宝祠宗的弟子们被杀,看起来最有嫌疑的,的确是那位初榜榜首,黄花观的弟子白溪。
如果说里面的年轻修士里,谁有这个能力杀了宝祠宗的那些年轻弟子,那就自然是那个女子武夫。
那位灰袍道人听着这话,眼眸里生出不少怒意,即便对面的人境界高远,他也没有多少惧意,只是开口道:“万道友的心情,贫道可以理解,但是空口无凭便要把这种事情落到我黄花观头上,只怕也说不过去吧?”
万俗漠然道:“你观里那位女子武夫,难不成不是初榜第一?”
灰袍道人听着这话更是生气,皱眉道:“白溪的确是初榜第一,那又如何?”
万俗冷声道:“吾宗韩辞已然是初榜第二,能杀他的,除去白溪之外,还有谁?!”
这话的意思其实有称赞白溪的意思,但到了这会儿,谁又愿意承认这种事情?
灰袍道人面无表情,“难道依着万道友的意思,白溪一个人,就能杀了你宝祠宗十人不成?那要真是这样,贫道倒是不知道该说是白溪太过天才,还是贵宗弟子,太过……平庸。”
这话一说出来,其实其他修士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如果宝祠宗的年轻弟子们都能被说成平庸,那么他们自家的弟子,那算什么?
“你再说一遍?”
万俗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