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真人缓缓开口，声音冰寒彻骨。

与方才对江子升那柔和的语气，简直判若两人。

“四师姐，江师弟。”

“在洞府内修养五年，我的思绪有些浑浊，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还请师姐师弟见谅。”

陆安没有丝毫犹豫，缓缓对二人躬身行礼道。

看上去仿佛很是诚恳，但能感觉到陆安周身散发出那若有若无的冷漠。

江子升本来还在心烦意乱。

被陆安突如其来的抱歉吓了一跳。

他上下打量着陆安，越发觉得陆安极为陌生。

陌生到仿佛像是被人……夺舍了一样。

先前的陆安，性子温和，嫉妒心强，所以江子升可以利用这一点不断拿捏他。

可现在的陆安，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仿佛将自己筑在高楼之中，不与任何人接触。

越是这样，江子升心中的不安感便愈发明显。

陆安，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

“师兄千万别这么说，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还想试图挽回，但陆安的表情仍旧古井无波，而是看向清霜真人，沉声道：“还望师父应允弟子请求。”

“弟子真心希望，能参与此次历练。”

清霜真人静静看着陆安，眼神中五味杂陈。

片刻后，她才缓缓开口道：“五年时日不见，你这修炼速度，倒是喜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