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什么。
声音很大,焦孟仪也被吸引了,半掀车帘望。
人多,从四面八方涌来,十个人形成一队,大步流星地,扬起地上灰尘。
春夜干燥,尘土在空中像给整条大街挂了薄雾的帘子,焦孟仪看了一眼,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队人正冲她这边来。
为首的那人身姿清朗,翩翩君子,红色官袍就像专为他定制,好看的很。
她看不清脸。
可心里却揪紧了几分,目光也随那身形而去。
“那人是谁?”
她蓦然开口,看隋棠。
隋棠瞥了眼,顿了顿说:“是御史台的顾大人。”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焦孟仪刚问出这话便被隋棠堵住,“你刚到长安,怎会见过他,许是认错人了。”
焦孟仪抿了抿唇。
她还在望着顾羡安身影瞧,马车与他始终保持不近不远距离,她心里没底,又是一阵酸涩涌上。
隋棠猛然将车帘放下。
“想是那御史台又有新案子要忙,笙笙,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你这样若是让陆乘渊见了,定会不高兴。”
焦孟仪当即回了:“我又与他没做什么。”
“嗯,但他性子你也知道,会嫉妒的。”
隋棠故意这样说,将她思绪转移。焦孟仪低头笑了,便也不再向外看,端正坐好。
与此同时,走在街上为首的顾羡安忽然停住脚步。
他刚刚,好像看到什么——
他猛然转身,盯着黑沉的夜看,在他不远处一辆疾驰马车拐入下一个街市,车上的风灯和挂饰让他皱了眉。
“陆乘渊府上的。”他喃喃说,不禁捏紧手骨。
刚才他入宫见圣,本想将尸体那事禀报圣上,却没得到通传。
宫中太监说,圣上正与陆大人在殿中议事,不便见他。
顾羡安自从焦孟仪去后对陆乘渊十分厌恶,他如今已站在他对立面,一直在暗中调查焦父的事同焦迟简。
这两月,他也积累了不少证据,只等足够多了一块禀告圣上。
顾羡安没见到皇帝,从宫里出来,当即便接到手下人来回,说似乎找到一点线索。
顾羡安要亲自来。
他看马车去的方向是通往首辅府,便以为车上坐的是陆乘渊,冷冷一瞥不再关注。
哪知刚准备继续走,却让他见到前方酒楼桥上,一身贵气的陆乘渊站着。
男人暗紫的官袍彰显气度,陆乘渊像只狐狸站的笔直,正淡淡往他这边望。
顾羡安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