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羡安一回来便直奔顾家,将家门紧锁。
焦孟仪待了这几日,也是厌倦了,她死又死不了,走也走不出去,索性同看守她的人说,她要见陆乘渊。
男人来了。
两人形同陌路地相对而坐,焦孟仪望着他,缓缓开口:“是整个长安都无法拿你如何吗?”
陆乘渊颔首,拢着袖口:“算是吧。”
“我就想知道,你怎么说服皇上的?”
“呵,也不是什么难事。”陆乘渊同她说,深刻看了她一眼:“圣上有他在乎的事情,我只是摸准了他的心思稍加利用而已,我之前便同你说过,顾家的荣耀是上上个皇帝的,圣上又不是霍凝子孙,自然不会真心待之。”
“而相比这些,圣上如今将所有心思都放在逃兵上,焦孟仪,身为一个君主最寝食难安的事是他治下的江山有任何动荡,这就好比悬刀在枕,无法安宁。”
焦孟仪听到这儿懂了。
她反问他:“所以你就拿我兄长的事让圣上有所思考,顾家自然不是他真心待的,正好这事一出能让圣上也拿捏了顾家一回,如此羞辱,顾羡安如今骑虎难下,他不答应,那便是有违圣恩,他答应了,就要一辈子顶着你这个绿帽子?”
陆乘渊弯唇:“一点便通。”
“陆乘渊,你真的不是良人。”焦孟仪怅惘了神情,“我当初就应该嫁给顾羡安。”
“晚了。”
男人从椅上站起,来到她身边扯了她的手,“肚子里已有种了,还想嫁?”
他把她扯进怀中。
焦孟仪咬牙在他怀里挣扎,不禁赌气说:“是又怎样,根本不会改变任何!”
“乖乖在这里待着,等你想明白了,我会等着你来求我。”陆乘渊眼中阴鸷,手掌抚上她脸颊,又是强迫地咬住她唇。
如此亲吻,让她身子孱弱,几欲昏倒。
陆乘渊走时弯了唇角,笑着同她说,如此情景他很满意。
他可以关她一辈子。
而她,似被抽去最后一抹神魂,再也没了生气。
焦孟仪知道他能做的出来,可她不能等,她想起她阿娘,不知她身体怎么样了。
不知过了多久,焦孟仪的窗户被人用石子砸了砸。
她回神,看到看守她的那四个婢女已经走了,此时屋中只剩她一人,而外面砸窗的人不知是谁。
推开窗,她将头探出去。
“焦姑娘,是我。”
一声温润男音,入目的竟然是顾羡安身影,多日不见,他仍是那般挺拔身骨,官服端正,面容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