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唇角,让江桃怔了片刻,心想她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不知是怎么想的。
江桃立马安排。
陆乘渊在不远看着。
正巧江惜来找他,拍了拍他肩问,“怎么了你,望着外面发什么呆?”
“你妹妹。”陆乘渊示意。
江惜哎呀一声,满脸抱歉说:“这个小祖宗啊,我早该猜到她会来这儿听课,让我一顿好找——”
“嗯?桃儿这是去哪儿?”
江惜看着江桃和其他几个女子走了,不解回看陆乘渊。
陆乘渊绷了脸部线条,目光却落在那个放在檐下石凳上,已凉透的暖手炉。
长安司狱。
焦孟仪同江桃等人进去,刚走了百十步,江桃那三人就停住了。
平日里养在深闺的姑娘家,哪里见过这种吓人的地方。长安司狱光是大门那压迫感十足的铜制异兽门,就将三人吓的魂掉了半截。
更别说今日来的是好时间,刚进去便撞见狱卒在审讯犯人。
“我,我不要走了,我害怕......”柳绾儿胆子最小,缩着肩膀:“我父兄说这里是长安阴气最重的地方,比京畿府的牢狱还要可怕,这热闹我不凑了,我要回去。”
江桃白了柳绾儿一眼,可她也没多少胆量。
她便看焦孟仪,想了半晌说:“那,那我们在那边的暗室看你,你要快些。”
江桃还是好奇心重,她听她哥说过,这司狱有间暗室是专供刑讯审问时用的,官员可从这里坐着就能看见牢里发生什么。
焦孟仪虽也怕,可她心中却有另一件事想做。
否则她也不会借江桃来到这里。
她继续向内走。
极寒的阴气从司狱深处往外冒,她问了狱卒,得知谢蕴被关押的地方。
便听一阵哭声。
她放缓了脚步,看到一间单独的牢笼里坐着身穿囚服的谢蕴,外面是他母亲谢夫人。
谢母哭的眼泪纵横,听到声音抬头,见是焦孟仪,忽地从地上起来。
“贱人!”谢母抬手就要打她,却没打到。
焦孟仪抬手挡了。
谢母气急败坏:“我们蕴儿到底怎么了你,你就要这样陷害他?要不是你给他诗句有错,他也不会被圣上打入牢狱!”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小贱人,枉我家蕴儿从小对你那般好,真是一片丹心都喂了狗。”
焦孟仪听谢母骂着,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她反问:“到底是谁一片丹心喂了狗?谢蕴抄我文章的事,你们怎么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