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面前这个老者应该和自己有关,秦景天在心里快速思索,见老者穿着不像是上海人,脑后是白发长辫,还留着金钱鼠尾的样式,辫饰是下垂的一条红缨如玉,这年头还有这般打扮的人已是少见,红缨如玉多是前清读书人佩戴,再看老者左手拇指指甲颇长,这是淮阴民俗德高望重的老学者才留甲,寓意甲第连云。
种种迹象都表面老者是来自淮阴,刚好秦景天的原籍也是淮阴,顾鹤笙所谓的惊喜是家人团聚,想来眼前这位老者应该是秦景天的家人,关于秦景天的档案中直系亲属都早亡,而将其养大并供其外出求学是秦九朝。
想到这里秦景天一桩跪地:“景天不孝,在外奔波多终是一事无成,无颜愧见太公再造之恩。”
秦九朝同样打量秦景天半天,总感觉眼前这人和记忆中的秦景天不是太像,可这一跪再加上一口地道的淮阴方言瞬间打消秦九朝的疑虑。
“伢都当上国军军官了,咋还能在跪我这老头子。”秦九朝连忙上前搀扶。
“承蒙太公教导启蒙,民性于三,事之如一。父生之,师教之,君食之,太公于景天亦父亦师,景天跪您自当受得起。”说完秦景天在地上重重连磕三头。
“你爹娘要是泉下有知,看到你这般光景也能含笑九泉了。”
“太公何时来的上海?”秦景天请他入席,一脸谦卑恭敬说道,“景天原想等安顿好再回去看望您老,可因公事繁重一时难以脱身。”
“原想是给佳宁一个惊喜,顺带着也派人去你老家接了家人,你该不会怪我冒昧唐突吧。”
秦景天这一跪同样也打消了顾鹤笙最后的猜疑。
“怎么会,你要是事先能知会我一声也好提前做好准备。”秦景天笑着道谢掌心里全是汗,心里知道顾鹤笙口中的惊喜不过是想试探自己身份,要不是自己当机立断反应够快已经在顾鹤笙面前露了破绽,好在自己顶替秦景天之前用了两月了解他的过往和人际关系,端起酒杯向顾鹤笙敬酒,“太公有喘咳之症不能饮酒,这杯景天代太公多谢你一番美意。”
“这么热闹?”
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转头看见陆雨眠。
“我还想着你怎么还没到。”顾鹤笙笑着解释道,“我为佳宁和景天准备的惊喜,背着他们把家人接到上海,本想着合家团聚该是喜庆的场面,不曾想一个哭到现在,一个非要敬酒致谢。”
“顾副站长能成人之美,不如我也送你一个惊喜吧。”陆雨眠意味深长道。
“哦。”顾鹤笙不明其意笑问道,“今儿是怎么了,所有惊喜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