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消退了大半。

药菀语气幽幽，却已经谈不上什么火气了，无能狂怒什么的，除了把自己身体气坏了，还能做些什么？没有意义的事情，自然还是少干比较好。

象征性的反抗也只是显得自己没有容易拿捏而已。

可矛盾就是在这里。

“高兴的是，菀儿终于距离我不再是那么远了，起码不是看上去的那样，镜中花，水中月了。”

挣扎无用，她也只好暗暗咒骂着忍受着非比寻常的体验，可她其实连自己骂的是谁都不知道。

“有点高兴，但是也有点不高兴。”

生理与心理上的参差让药菀矛盾又难受。

“……我如今变得这么弱，任由你拿捏，你是不是很高兴？”

萧炎的声音在药菀的耳畔回荡着，药菀微微怔了怔，倒是没有太过于意外，虽然萧炎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但是光是她从其他人哪里得到的表现与反应便足够说明一些事情了。

她的行事风格便是如此，看得见却摸不着，有如天上明月姣姣，将月光洒落，可是任谁也摸不着，无法触及，看似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萧炎是离她最近的人，自然也是感触这份感觉最为深刻，最为刻骨铭心的人。

药菀修为被封，实力跌落，一下子便从云端落下，昔日的皎皎明月化作了一只受伤的小鸟，被萧炎捧在掌心之中轻轻喘息着，也飞不走。

若是换做寻常人，趁这个时候一亲美人芳泽似乎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可萧炎没有，尽管药菀始终气恼这混蛋不按套路出牌，如今也越发得寸进尺了，可是萧炎也的确从没有主动表露出什么妄念过……不过，若是换做别人，药菀自然也不可能为了他而冒险进入一個一切未知的秘境，最后落得如此境地。

而另外一点，自然也不难理解。

“……不高兴的是，菀儿还是跟以前一样，可便是已经实力衰减，却硬是要逞强。”

萧炎的话让药菀不由得微微有些出神，却少见地没有出声反驳，也算是默认了。

“菀儿是因为自己变弱了害怕吗？”

见药菀不回答，萧炎不禁主动道，炽热的吐息穿过银色的发丝，轻轻打在她的耳畔，让药菀的耳根子都跟着泛起了一丝不同于单纯体温升高而涌现出的潮红。

“没有。”

说实话，药菀其实很讨厌别人在自己的面前装作一副很懂自己的样子一般，

可那是萧炎，他对自己的了解从来不只是装作一副很懂自己的样子。

这混蛋是真的很懂自己。

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