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
但安宁的内心,还是很复杂的。
男儿心,女儿身,不能嫁,不能娶。
虽说儿女私情,只是小道,修行一路,人生漫漫,有无数有趣之事,不必执念于感情一事。
但不要,和要不了,那是两回事。
就好像有钱人说,缺的不是钱,是爱。
而穷人说,有钱可抵一切。
除去真正的凡尔赛以外,有不少人,却是真的抱着这样的想法。
这便是求而不得,事无绝对的执念。
深宫大院的圈禁,和遍地的算计,早已将安宁的执念,变的有些疯魔。
她不恨父亲,父亲不这样做,她活不到这么大。
她只恨这该死的处境!
该死的皇家血脉!
该死的勾心斗角。
听到这的陆鼎,心中再次惊叹这安宁的困境,男变女,从小到大,十几二十年如一日的隐藏,陆鼎由衷的说着一句:“倒是苦了你了。”
苦难就是苦难。
苦难不做对比,不用去比谁更苦。
对于一切遭受苦难之人,陆鼎在情况合适之下,都不会吝啬的说去一句安慰的话。
但也是这样一句话。
让安宁瞬间红了眼眶。
抬高视线,看向天花板,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想过陆鼎会挖苦自己,会嘲讽自己,甚至于会看不起她,亦或者什么都不说。
毕竟两人的立场,偏向于相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友好。
陆鼎的身份,更是高高在上的大汉特使。
但就是这样的条件下,陆鼎竟然会说出一句安慰她的话。
习惯了坚强的安宁,突然被扎了心窝。
直到控制住了情绪,她才借喝一口茶水的动作掩饰自己:“不苦,为了活命,为了父亲。”
放下茶杯。
安宁仿佛回到了刚才:“陆太岁,我跟您说这么多,不是想争得您的同情。”
“而是我想告诉您,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这样表面光鲜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
“而我父亲,现在也困在大势往前的车轮中,无法脱身,不对外争战,别人看不得他闲着,一旦他闲着,便觉得他有意皇位,一旦对外征战,便是累计功劳,稳固军心,手下将士更会觉得,皇位舍他其谁,等于慢性自杀。”
“原本是没有破局之法的。”
“但是现在您来了。”
“恕安宁暗中打探您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