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朝中有裴介和谢丹臣那两只老狐狸镇着,且翻不了天,棋心姑娘与其在这里杞人忧天,倒不如操心一下你姐夫沈霆轩,诏狱的消息,他在江淮推行的税法改革,可吃了大苦头。”
那张被交到棋心手上的白纸,写着蝇头小楷的字迹,触目惊心。
“……”棋心瞳孔乍缩,抿紧了唇。
而暖阁里的景弘也似乎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微微偏了偏头,看向门口的棋心:“哦,时辰到了?”
棋心捏紧了手里的纸条,尽量面色如常的恭敬行礼:“是,陛下,顺德夫人在政事堂等着您呢。”
今年年初的时候,奚阿蛮在朝堂上觐见过皇帝,接受了景弘的封诰,也昭示着西南土司联盟向大昭的彻底臣服。
景弘放了棣王景黎回西南处理事务,却以交流的名义将奚阿蛮留在了玉京,赐以锦绮、珠翠、金环、袭衣、如意冠等,还封了顺德夫人。
尽管玉京奢华,但奚阿蛮还是思念家乡。
年根里棣王景黎上奏,已经修好了第一座九阳驿站,奚阿蛮便顺势向景弘递了想要回西南的奏折。
她思念家乡,不仅仅是那一片土地,更是那片土地上千千万万的乡民。
景弘应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布老虎,摸了摸景璘的脑袋,便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披风随棋心往宣德殿的方向去。
而宣德殿里,奚阿蛮沉心静气的等着。
滞留玉京一年,她依旧是一身自己部落的传统衣饰,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
景弘颇有些随意的褪了披风,额间微微有些汗渍:“顺德夫人莫要见怪,小儿年幼,经不起风寒,所居的暖阁里,地龙便烧的温度高了些。”
奚阿蛮莞尔一笑,连忙下拜,用的当地民俗里的礼节,单膝下蹲,一手置于胸前的姿势:“陛下慈父心怀,不瞒陛下,阿蛮入玉京一年,最牵挂的亦是幼子,每日里都想他三餐如何,睡得可好。”
景弘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出奚阿蛮此话的弦外之音,不过既然九阳的第一个驿站已经修好,将奚阿蛮放回西南也没什么。
两人又聊了些家常,棋心兀自出神起来。
说来……她与奚阿蛮也算投缘,或者更准确的说法,两人作为以女子之身参与到国家大事之中的人,互相钦佩着对方。
“棋心。”
忽然听到景弘唤她,棋心这才回过神来,讪讪的发现奚阿蛮竟然早已辞别。
“抱着朕的披风站那么久,这么喜欢那披风?”景弘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取笑。
棋心娇俏的皱皱鼻子:“前年围猎的时候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