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心为皇后,而不仅仅是给棋心一个名分,这已经很对得起棋心了。
棋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她是真的会觉得自己跟景弘和裴朝卿的思维完全对不上路:“恭贤皇后先例在前,我德才皆不如恭贤皇后,此生亦不可能为皇室开枝散叶,进不能为天下表率,退不能做贤妻良母,倒是陛下迟迟不肯接受现实。”
“陛下心中有你,又没有恭贤皇后,你们又怎么能相提并论?”裴朝卿的疑问理所当然,男人么,喜欢自己爱的女人,不喜欢自己不爱的女人,这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
可……难道肃贵妃和穆姐姐的经历便是什么好事了吗?
棋心最终还是闭了嘴。
因为她发现如果自己当真问出这句话,裴朝卿只会反问她,难道肃贵妃死后不体面?难道穆贵妃如今不是后宫里的第一人?
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大概除了晴香姐姐和穆姐姐,也无人能懂。
棋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扯开了话题:“说起来,你寄回来的那些密折里面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啊,什么西南边民多有为棣王殿下设长生牌位的,陛下好一阵气闷呢。”
其实真的算起来,裴朝卿某种程度上是跟着景弘和景黎这一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兄弟长大的,裴朝卿对兄弟二人的感情有着绝对的信任,自然也想不到景弘可能会对景黎生出猜忌之心的想法。
他将长生牌位一事传回来,也不过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俱实相告,一如他从前每一次为景弘办事。
景弘板着脸,手里的泥金扇子正正中敲到了棋心的额头上:“你背地里跟朝卿说朕的坏话,叫朕逮着了吧。”
棋心“哎吆”一声,连忙从秋千藤椅上下来给景弘请安:“参见陛下。”
裴朝卿也是乖觉的跪伏在景弘身前。
景弘抬抬下巴,示意两人起来:“朝卿回来倒是先跟棋心聊起来了。”
裴朝卿连忙解释道:“是臣刚回宫的路上遇见了镇北候,镇北候托臣给棋心姑娘捎一封家信来,才略聊了几句。”
景弘瞥了一眼棋心手里的书信,随意问道:“聊了些什么?”
裴朝卿心中一动,道:“镇北候问起棋心姑娘近几年来总是有意无意的远着他,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棋心姑娘,还希望能与棋心姑娘把话说开,臣也好奇此事,便问询了几句。”
景弘心中一动,自从棋心之前发兵之后,她便的确很少如之前那般与卫年,沈霆轩,谢丹臣等人来往了。
“棋心怎么说?”景弘一双龙眸盯住了棋心。
棋心尚未答话,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