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产育的毛病,不仅仅是那一次过量的药伤了身,之前积年累月吃下的避孕药也同样淤堵在体内,过量的药给雪上加霜,才一举击垮了棋心姑娘的身体。
也是因为棋心在治病之前先给他们要了免责的圣旨,加之两人这些年来相交的情谊,曲太医跟景弘说了掏心窝子的话:“陛下,棋心姑娘现在的身体虚不受补,先前的药又彻底伤了底子,实在是急不得啊。再怎么也要细心调理上几年再说旁的。”
走到黎安殿门口的棋心听到这些话,也是有些心情复杂。
景弘还是没有放弃他的想法。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在棋心刚刚进门的时候,景弘便一抬头看到了她:“棋心……”
皇帝陛下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懊悔,一丝的恼恨,更多的还是委屈。
棋心也些微的品过来了滋味:“陛下。”
棋心挥了挥手,曲太医便悄声退到了外面。
景弘抬手搂过来棋心,将自己的脸埋到她的颈窝之中:“朕今天看到棋心跟阿瑾……要是当年你没吃那么多的避孕药,是不是……”
是药三分毒,可那个时候景弘只觉得,太医院里有天底下最好的名医神医。
却原来,到头来,终究有人力难为的事情。
棋心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任由景弘搂着她,等景弘这一阵的情绪过去,再用朝政上的事情将景弘的注意力岔开。
西南山区。
景黎在西南滞留了一年还要多了,除了最开始那几个月的战争状态,后面这大半年的时间可以说是景黎从小,长这么大最舒心最快乐的时光。
一直被兄长景弘呵护在手心的自己终于能做一些实事来为皇兄分忧,来为百姓谋福祉。
只是西南葬送了他太多的战友。
景黎身后只带了两个贴身的亲随,手里拎着一壶酒,攀着湿滑的山路。
拨开郁郁葱葱的草木,有一座他为穆弛立下的碑刻。
景黎颇有些随意的坐在了碑刻前,将手里的一壶酒斟了三斟:“兄弟,咱们得有快一年没见了。”
穆弛的尸骨早已移入了大昭的英烈祠,牌位被安置在舅公镇国公郑瑞麟的下首,与历代为大昭捐躯的英烈们一同香火不绝。
景黎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有些日子没来看看你了,怪我,忙起来就没了头。兄弟对不住你,你最喜欢的那匹照夜玉狮子,我还是没能养住,从你去了,它就不吃不喝……它脾气真的太大了,我亲自养他,它还总是踢我,我身上让它踢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知道,马儿有灵,它想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