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挽狂澜,大昭的损失只会更大。
景弘病好之后,那些折子一概留中不发,朝臣们嗅着味儿,加之当时发兵的确是事急从权,也不再揪着棋心发兵一事痛斥了。
唯有裴介,依旧在孜孜不倦的写折子,坚持棋心身为后宫妇人,侍奉君王无名无份已是不合礼数,参知政事更是身不在其位,干涉朝政的德不配位之行。
一直坚持到现在,每天都能有一封折子放在景弘的案头。
景弘看的头都大了。
他觉得,要是给穆宝隽知道了宣德殿这些时日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估计穆宝隽会变成后宫里的第二个裴介。
更不要说,穆宝隽这一胎怀的简直是险象环生。
指使走了裴朝卿,景弘忽然想到了当年。
那是棋心刚刚杀完褚玄良回来的后一天,他在宣德殿的角落里,捡到了一只失魂落魄的小棋心。
棋心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似乎是想要尽可能的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那天的晚上下了点微雨,也就勉强打湿了地面,原本景弘从身后小太监的手里拿过了雨伞,上前两步,遮到了自己和棋心的头上:“怎么不进里面去避避雨气?”
然后景弘便看到了抬头的棋心。
眼睛大大的一个小美人,带着浓浓的悲伤和迷茫,是景弘向她伸出了手,将她从潮湿的土地上拉了起来,是景弘带着她进宣德殿,叫人给她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是景弘微微一笑,让她落座在自己的对面。
透过门窗,景弘望了望外面阴沉沉的天:“钦天监的官员说,今天晚些时候还会下大雨。”
棋心有些拘谨的躲着他。
上一次他们两人会面,还是棋心大半夜从褚玄良的别院跑回来,向他给那些“无辜”的宫女求情。
虽然自幼便是尊贵无比的帝王,但太皇太后一直教导景弘要节俭,并且以身作则,景弘也自认不是什么纵欲的人,身边伺候的人也一贯只用旧人。
一方面是因为这些人都是他放心的拢在自己手里的的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景弘自认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他只是挥了挥手,便叫身边伺候的人远远的站出去,给两人留下了一个可以算作是独处的空间。
景弘只是微微歪头想了想,便从自己床前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小坛子的酒,是他看了景黎给他从宫外带来的侠义小说,叫什么七侠的,里面有一个恣情随性的角色假冒一个学士,试探另一个人的心性。
景弘半夜里熄了灯,躲在龙床上看这本小说,只看了个新鲜,旁的没记住,但记住了那人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