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我绝对不会吃掉你”。
这也是在向对方发誓,我一定会收起野兽的本能来爱你。
阿拉布坦垂下浓密的眼睫,身为林纯芳的枕边人,他一直都知道林纯芳手里的匕首,而现在,他将自己置于一个砧板上鱼的位置,向林纯芳索要着这一份承诺。
你会救我而非伤我的对么?
这说明你爱我,对么?
受制于文化差异,林纯芳是不能明白这一行为背后的深厚含义的,但不妨碍她能理解到,阿拉布坦一直都如此的信任着她。
林纯芳狠下了心,从靴子侧面抽出了那柄薄如蝉翼的匕首,这是她在出嫁之前,向穆弛索要的礼物。
匕首的材质是削铁如泥的坚钢,深入皮肉剜出一个箭头算得上轻而易举。
林纯芳努力稳住心神,刀尖插入阿拉布坦的箭头,血流如注。
阿拉布坦死死咬着一条毛巾,浑身的肌肉紧绷,身上汗如浆出,如此的剧痛也生生忍耐着。
一声清脆的当啷声,箭头被剜出掷在地上,林纯芳松了一口气:“幸而只是伤了皮肉,没伤到筋骨。”
但箭头只要再偏上几寸,扎中的便是阿拉布坦的喉咙了。
阿拉布坦重重的喘息两口:“当然。”
林纯芳给他敷上了金疮药,又取了棉纱来给他裹缠住肩伤,这些年跟着阿拉布坦打过大大小小的仗,西戎周边不少的小部族都被他一一降伏,林纯芳处理伤口的手艺也被生生磨练了出来。
阿拉布坦另一只手忽然揽过林纯芳的腰,在她的发间深深的嗅了一口:“纯芳,有你在,真好。”
细数从小到大所有的过往,什么亲情,阿拉布坦从未品尝过。记忆里只有跟着野狼对峙,不落下风,才会被父亲夸赞一声好。
但林纯芳给了他不一样的温情。
“肩膀上的伤刚包扎好,你仔细崩开!”林纯芳脸红红的嗔他一句,阿拉布坦却只是挑挑眉:“你是我的女人,跟自己的女人亲热有什么不对?”
林纯芳到底还是怕牵扯到他肩膀上的伤,没有挣扎,只是小小声的啐他:“臭不要脸。”
之后拜见扎尔赤的时候,阿拉布坦依着纯芳之计用科柯察儿老汗王的头狠狠的在西戎王面前恐吓了一番扎尔赤。
扎尔赤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甚至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虚恐慌之色。
科柯察儿从之前便是西戎的劲敌,科柯察儿的老汗王更是在这片土地上有着极高的威望——科柯察儿的铁骑踏过的地方,汗王阿济格便被视若神明。
在扎尔赤年幼时,就曾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