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申斥,奴婢还担心殿下来着。”
景黎再见棋心,又听到她口中关切的话语,不由得心中一痛。
他想起刚被皇兄从慈安宫领回宣德殿时。
景黎跪在书案前,很是愧疚,声音飘飘渺渺:“皇兄,这些时日是臣弟孟浪了,臣弟认罚。”
景弘揉了揉眉心,问他:“到底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还是因为你那个心上人?”
景黎惨白着一张脸,却咬死了是自己贪奇沉溺,之所以颓废,是因为难过自己如此情状,真的对不起曾经在宣德殿与皇兄一同许下的高远志向。
他想做收服整个草原的雄鹰,想做甘愿为百姓做力所能及之事的志士,唯独不想做抱着杯中之物自欺欺人的懦夫!
至于什么心上人,皇兄不可随意污人清誉。
景弘重重叹了一口气:“阿黎,男子汉大丈夫,志向高远从来都不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荒度光阴,空有志向说嘴才是。”
景黎听得懂弦外之音,老实垂头:“臣弟受教了,日后定当改过。”
景弘放下朱笔,从御书案后转出来教导弟弟:“朕可以放纵你想享受玩乐,不过那些东西,玩玩也就过去了,你自小谨言慎行,处处以君子自标,放松一些对你也不是坏事,只是张弛有度需要谨记,因着玩乐这种微末之事伤了身子,那就更是大大的不值。”
“臣弟谨记。”景黎低头应下。
景弘龙眸带笑,伸手在景黎面前比了个一:“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玩,只要不伤着你自己,你随便玩,但一个月之后,朕要你六部选其一去历练,你明白吗?”
景黎真心实意给自己皇兄行了大礼。
尚未记事之时母后便与世长辞,父皇憎恶他夺走了母后的性命,只有皇兄会护在他的身前。
皇兄四岁登基,太皇太后对他要求一惯很高,甚至是严上加严,连带着皇兄也恶起玩物丧志的事情来。
但皇兄对他说,你不要逼自己太紧,你好奇你可以去玩,只要不伤了身子。
怎么就是皇兄抢了他的心上人呢?
景黎眼神晦暗,久久没有起身。
景弘伸手把自己这个弟弟扶起来,与他对视:“阿黎,朕看重你。”
“……皇兄。”景黎低低唤他。
“嗯,皇兄在的。”景弘微微环住他。
如今,棋心冒着犯宫禁的风险,也来找他,只是因为担心他,或许穆宝隽也会对酗酒的他心存忧虑吧?
景黎心里泛出密密麻麻的愧疚,却已经下定了决心,对棋心道:“放心吧,本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