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
棋心想了想家里那些理事媳妇们平日里的作风,也笑了:“所以小姐要先立下威严,再慢慢整治?”
穆宝隽终于笑了:“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次日穆宝隽和郑兕儿早早起身,端正坐在二门处的大花厅上,只是随着卯时的接近,两人的脸色便越来越难看。
只有极少的一部分是是卯时之前就到了花厅,大部分的人还是踩着卯时的正点,匆匆忙忙来的花厅,更有一小部分人,是嬉皮笑脸,过了卯时陆陆续续来的。
而关于这一部分人,穆宝隽和郑兕儿早有预案。
卯时正点一到,棋心与魏嬷嬷便守在了花厅的两道门口,对于迟来的人道:“小姐们吩咐了卯时开始派差,这会儿里面已经开始了,还是劳烦各位在门外站等,待里面完了事,再给诸位派差。”
迟到的那些人便脸色各异起来。
有局促不安的理着鬓角,面露羞惭的人,软声求通融:“我只是路上稍微耽搁了一会儿,如今还不到卯时一刻,里面也才刚开始,就让我进去吧。”
也有登时翻脸的:“一个妓馆里出来的丫头片子,拿着鸡毛当令箭,真当穆小姐被你哄住,留你在身边伺候,你就真个高过了我去?”
也有低声抱怨的:“从前国公夫人管时,就不是这个道理。”
棋心面无表情看着这些人,只是叫了两个身高力壮的小厮,守好门口,不论他们是抹泪求饶还是跺脚怒骂,一概不理。
笑话,今日是她家小姐头一次见府里的人,不立下威严,往后还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明里暗里欺负人呢。
穆宝隽与郑兕儿早就规划好了各人各处的分工细则,兼之国公府下人庞杂,足有三四百丁,上千号人,一只等到日上中天,里面的派差一事也没完。
迟到的人罚站一般的等在外面,看见里面领了对牌的人陆陆续续的出来,各司其职而去,或是看一下这些迟到的人,留下一个眼神而去,也是一个个的都脸色难堪起来。
邓老太君状似无意的带着国公夫人从大花厅外经过,指着这些人对黄氏道:“单是这一件事,便能看出你与这两个丫头的不同之处来。若是此时是你派差,有奴才敢迟到,你会让早到的人等迟到的人,待人来齐了再一一发落。”
可是,凭什么让恪尽职守的人罚站一般去等视规矩如无物的人呢?
国公夫人的脸色也不好起来。
看在眼里的邓老太君也只能微微叹息。
国公府的下人们对于要穆宝隽和郑兕儿一同管家这事的反应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