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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房间门口,亦有两个小厮殷勤的掀起了门帘,请葵官进屋。
屋子里的贵客摇摇晃晃,屋子里酒气弥漫,看起来是已经热闹过一次的场景了。
葵官脸上挂着完美无缺的笑,却不料屋里那位贵客直接将人搂到了自己的身边,色迷迷的嗅着葵官身上的味道:“香,真香。”
“张公子?”葵官微微有些蹙眉,心里头直道不好,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就算是招妓,也不是上来就直入正题的,甚至葵官身为花魁,更是要矜持,只是……眼前人双眼迷蒙,两颊酡红,不知是喝了多少的酒了。
难道能与醉汉讲得通道理?
葵官毕竟做了几年的花魁娘子了,做花魁之前,也是接客经验丰富,只是与他推拉几句,又叫金哥儿把她的凤颈琵琶拿过来。
葵官这一手琵琶可是享誉东平府的,东平府地处南方上京的必由之路上,每年里不知道多少贵人由此上京,多少贵人由此南下,葵官甚至接待过一位南下游玩,诗酒风流的王爷,那王爷自此醉心,也将葵官直接推上了揽翠馆的花魁娘子之位。
这位张公子半眯着眼,听的如痴如醉,眼睛越发的亮,待葵官一曲毕,便迫不及待的抚手称赞起来:“妙!果然是妙!不愧是连安王爷都极力称赞的!今日我也算是如听仙乐耳暂明了!”
葵官笑吟吟的垂首:“张公子谬赞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位张公子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身后的金哥儿和小卷儿呢?
莫非……这位张公子是个好童女的?
张公子叫外面的小厮拿骰子来:“我正无聊呢,恰好你带了两个丫头来,叫这俩丫头陪我玩玩牌,你继续,拣拿手的细细弹来。”
葵官心如擂鼓,只是她只能听话。
小卷儿和金哥儿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小卷儿尚还问呢:“公子想玩些什么?”
张公子嘴角微翘,摸了一把小卷儿的脸蛋,双眼闪烁着一抹光:“玩升官图吧,我对你们两个,输了的……”
他从一旁拿出一沓颜色艳丽的纸牌,在金哥儿和小卷儿面前一把摊开:“就从这里面抽惩罚。”
葵官看到那牌,脸色剧变,停了演奏,俏脸含冰:“张公子,这牌还是让葵官来陪公子玩吧。”
真的是糟糕透了。
直到此时,葵官才彻底明悟过来为何昨日管事来下帖子的时候,专门嘱咐了要好生挑几个伶俐俊俏的丫鬟贴身伺候。
本以为是客人讲究,却原来从一开始,客人就是冲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