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梳妆台上,凝视着打扮好的晴香。
晴香很不自在,嘴唇动了动,叫不出口。
沈霆轩忽然吻住了她,轻轻在她的唇上舔了一口,小卷儿用蜜调的胭脂,果然能甜到心坎里去:“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叫一声。”
“……霆轩。”
“嗯。”
原来这个名字,是这样的好听吗?
沈霆轩一撑晴香的梳妆台,跳了下去,拍了拍手:“好了,沈家的马车就在外面等着呢,咱们出发!”
沈府里面,沈老爷脸色不好的坐在花厅里。
混账儿子这些天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早早给他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了出去,花马吊嘴的,说中午给爹爹安排了一桌席面,请爹爹见一个人。
沈老爷原本还有些诧异,混账儿子混账了十九年,难道过了个生辰就改性了?
原本还在想,果然古人讲二十弱冠之年,果然孩子及冠了,就懂事多了。
然后沈老爷努力压抑着扬起的唇角,跟沈府的小厮打听了一下,问他赶了马车去接谁?
来福怯怯的看了一眼沈老爷,把沈霆轩卖了个彻彻底底:“少爷先去咱家的铺子拿了衣裳,又买了一套首饰,赶了马车,去……去揽翠馆接人了。”
沈老爷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
果然就不能对混账儿子有期待,他只会变着花样气人。
不过看到沈霆轩跟抱着琴的晴香进门的时候,沈老爷还是愣了一下。
沈霆轩和晴香都不知道的一件事情是,其实沈老爷对晴香有印象。
两年前沈霆轩第一次去逛妓院,就是去的揽翠馆,定下的晴香。那一年,晴香十五岁,不是清倌人出台,而是那天揽翠馆有一个妓女被赎了身。
而且是大中午,风风光光出嫁的,老鸨子高兴的直烧香念佛,只是出门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
新郎给新娘准备的花冠盒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打开成了一个空盒子。
然后沈老爷就看到了一个小脸红扑扑的女孩,手上捧了一套绒花的发钗来:“这支绒花是做的佛手,桃子和石榴,寓意多福多寿多子,是姐夫给姐姐准备的。姐夫,还不快点给姐姐戴上?”
沈老爷原本只是有些慨叹,看这个女孩的模样,估计是发着烧呢,却出来给新郎救场解围。
如果只是这一眼,沈老爷原本是记不住晴香的。
可是晚上回了家,听小厮说沈霆轩逛馆子去了,沈老爷就觉得眼前发黑,咬着牙问是哪家?
揽翠馆。
倒是白天刚好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