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师兄弟偿命。”赵少卿艰难开口。
阿雨恨恨看着他,正要再与他辩驳,萧夕禾突然开口:“你若是凶手,为何行凶时只在门外引诱,而非进门强取?”
“我们再是庸医,也不会用别人的命当药引,”柳安安冷笑一声,“难怪少宗主前阵子的脉象突然好了,近来又变差了,合着是因为你向他输送阳气,你这般残害他的同门,他知道吗?”
阿雨依恋地看着他:“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所以我绝不后悔。”
萧夕禾:“……”这人真是,总能用各种微小的事拉仇恨。
“阿肆,阿肆……”
“是因为我吗?”赵少卿站在门洞下摇摇欲坠,风一吹衣衫空荡荡,愈发衬得他身子孱弱,“是因为我,才枉害了这么多条性命?”
她眼前一阵发黑,耳边的所有声响也突然变得不太真切,整个人都如踩在棉花上一般,连膝盖都使不上劲儿。
“……那就更不用了,”萧夕禾干笑一声,见他还在担心,便主动解释,“反正那只鬼也撑不了多久了,只要它一出现,便能为我彻底洗清嫌疑,在此之前我跟着谢摘星,反倒更加安全。”
……又来了。萧夕禾无奈地看向他:“魔尊,你真不需要诊治吗?”
谢摘星眉心一跳,本以为她该消停了,结果萧夕禾捧着脸,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在深夜中听起来,就像一声悠远流长的叹息。
谢摘星盯着她看了片刻:“不行。”
低落的心情持续了一整日,一直到晚上都没见好。
阿雨挤出一个微笑,便彻底闭上了眼睛。
谢摘星眼尾微挑,答案不言而喻。
阿雨嘴唇动了动,唇角顿时溢出大片鲜血,直接将半张脸都浸湿了。
……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萧夕禾回到桌旁坐下,继续捧着脸惆怅。
“摆个臭脸,给谁看?”谢摘星不悦开口。
阿雨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萧夕禾叹了声气:“没事,已经坚持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天。”
“我没事,”萧夕禾打起精神,“二师姐,你为少宗主诊脉吧。”
谢摘星近来身子不适,脾气也大,萧夕禾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哪里得罪了他,可即便如此小心了,也时常会被他找麻烦,还得应付他时不时的试探,憋屈得像旧社会小媳妇。
谢摘星嘲弄地看着她,显然看穿了她的想法。
那边,赵无尘又说了什么,阿雨梗着脖子还嘴:“我知道你看不上妖族,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