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所谓的烦恼,都好像能随风抛开。
渐渐的,沈文岚发现自己无可自拔的喜欢上了他。
从此她的世界里,不再是自己一个人。
那时候,沈文岚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能早点见到贺寻之,和他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外出,一起钻研医学。
有了精神寄托,沈文岚渐渐的也没那么在意父亲对自己的高压管束,以及那些令人伤心的言语了。
她开始更多的专注自我,专注投入她们两人相处的时光。
从前因为父亲,因为从小到大也没接触过太多男性,沈文岚一直认为天底下的男性都和父亲差不多,只会让人焦虑、痛苦。
可认识贺寻之之后,她发现不是这样的。
同为男性,贺寻之和她父亲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从小到大,不论她做了什么事,做的有多好,父亲从不会夸奖她,鼓励她。
不论她多期盼夸奖,父亲给予她的,永远都是不以为意的一声冷哼,以及一句——
“不过是取得了一点点成绩而已,有什么好骄傲的?还想让我夸你?这才哪儿到哪儿,有什么好夸的?”
“沈文岚,胜不骄败不馁,比你优秀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个什么?不要因为这点小成绩就沾沾自喜,多抬头往上看,去跟那些顶尖的人才比,少跟那些轻易就能被你踩在脚底下的废物比。”
说起这些,说起父亲,沈文岚方才的好心情都消散了大半。
她靠在贺寻之怀里,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市里组织全科知识竞赛。”
“那次所有的题目都是小学没涉及过的,有一定难度的拔高题,能参加的几乎都是各个学校选举出来的成绩优异的学生,是尖子之间的比拼。”
比赛之前,沈文岚就拼了命的学习、看书,时常熬到凌晨才睡。
那时候的她还不懂父亲的为人,只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父亲才不夸赞自己,不肯定自己。
她那样拼命,就是想得到一次父亲的肯定,让父亲看到自己的优秀。
她就那样没日没夜的学,大概是因为熬夜太频繁,抵抗力变差,比赛的当天她竟然发起了高烧。
母亲得知后,一脸心疼的劝她还是不要比了,身体最重要。
父亲看了,面色难看至极,冷言冷语:“什么发烧,该不会是你知道自己根本考不好,拿不到名次,故意把自己整成这样的吧?”
沈文岚听了只觉得委屈。
这话深深刺激了她,当时小小的她硬是撑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