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啊?”
张氏怒斥沈氏胡乱挑唆,挑起争端。
又骂陈长帆是个白眼狼,打了大哥又打娘。
陈大郎也索性唱起了苦肉计,哎呦叫唤一声就装作晕了过去。
陈树里见自己媳妇受了委屈,大儿子又昏厥了过去,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怒火撒在了沈翠云身上。
“沈氏!你故意挑唆他们母子,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我们家平日里待你可不薄啊!”
“爹,我没有挑唆,我只是见二郎一夜未归,落落又发着高烧……”
沈翠云哭着辩解,可二老哪给她讲话的机会了?
“你个瘟鸡!以为抱着孩子装个病就占理了?”
“落落不是装病……”
陈树里此时的脚步也不蹒跚了,快速上前,就要对着还在襁褓里的落落下手。
“是不是装病,掐一把就知道了。”
陈树里的手伸到一半,就被扁担狠狠敲了一下。
陈长帆举起扁担,脸色无比阴沉地瞪着陈树里,
“滚开!别碰我闺女!”
陈树里愣住了,沈翠云也愣住了。
自家男人是出了名的窝囊废,今日这是转了性了?
“你……你居然敢打老子!真是反了!”陈树里气得胡子都在抖。
他一双浑浊的双眼瞪得滚圆,像极了小时候喝大了回来打儿子的样子。
陈长帆则是冷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扁担。
小时候,同样是一个人瞪着眼睛,一个人举着扁担。
只不过此时,彼此的角色对换了过来。
一向威严霸道的陈树里,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畏惧。
他缩了缩身子,梗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陈长帆没搭理他,而是转身看向张氏,冷着脸伸手道,:“给我钱!落落病了要看大夫!”
本以为张氏会因为孙女的病会良心发现,谁知这老太婆居然直接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你整日游手好闲,那瘟鸡和野种又胡吃海塞的,家里哪还有半个铜板?”
张氏一口一个瘟鸡和野种,陈长帆也是被骂出了火气。
“你再骂一句试试?还有这个家不都是靠我一个人出去卖苦力赚钱,我这两年拿回来的钱少说也有两贯大钱,今日你若是不给,那我就自己翻!”
见这个平日里窝窝囊囊的二儿子,今日似乎真的急眼了,张氏立刻转移话题,
“没钱!反正就是没钱!钱都买了粮食给你们吃了!”
沈翠云委屈道,“娘,我昨天就吃了半碗稀粥,落落还是吃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