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他来跪祠堂,傅家的长辈不会坐视不理的。
“小叔,你让沈岸做你的代理律师,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和他不对付?还是说,你想借此机会,置我于死地?!”
傅寒川眯起寒眸,俾睨着傅凌越的背影。
他跪得笔直,视线几乎与坐在轮椅上的傅凌越平齐。
自从那次傅凌越动用私刑,把他关禁闭一周,他就对傅凌越充满了防备。
傅寒川原以为,傅凌越超然物外,沉醉于科研之中,他根本无意于掌控傅家的产业。
可在傅寒川被关禁闭一周后,当他重回傅氏,他发现整个傅氏集团照常运行,好像他这个傅氏总裁,根本不重要。
傅凌越这是在尝试着架空他?!
而傅凌越还让傅星辞参与嘟嘟的私教课程,这更让傅寒川戒备起来。
傅寒川开口,话是说给傅凌渊,傅老爷子,以及傅家长辈们听的。
傅凌越背对着傅寒川,幽冷出声,“你在教育我?”
傅凌越看都没看傅寒川一眼,却像坐在大殿里的神佛,让人连他的背影都不敢直视。
傅寒川面色森寒,他动了一下嘴唇,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气压,从外到里的将他挤压,让他难以呼吸。
他的脖颈被千斤重担压弯,他无意识的向傅凌越做出妥协,回应道,“不……不敢。”
傅凌越身下的轮椅丝滑的调转了180度,他面朝向傅寒川和叶明珠。
与此同时,从傅寒川额头上渗出来的黄豆大的汗珠,沿着他刀削斧凿般立体的脸庞,坠落而下。
嘟嘟心脏猛得瑟缩了一下,像只猫儿似的,往叶明珠怀里钻。
傅凌越看向他,“跪好。”
这两个字,驱使着嘟嘟,从叶明珠怀里爬出去,他很不情愿的挪回蒲团上,乖乖跪好了。
傅凌越又开了口,“解释一下,星辞后脑勺上的那块包。”
他的声音冰冷如雨滴般,砸在嘟嘟的脑袋上。
嘟嘟感到头顶一凉,他抓着自己的发顶,腮帮子鼓鼓,“我不知道。”
傅凌越就道,“星辞说,是你拿棍子打了他。”
“我没有!”
嘟嘟叫起来。
傅星辞伸手指了指嘟嘟。
嘟嘟叫起来,“我没打你!你指我干什么?!”
傅星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的后脑勺肿着一大块包。
他能安然无事,是因起火的时候,他被关在柜子里,没有吸入多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