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此时心中更笃定自己的判断,一是东望市与星云集团签的草约,绝非张鹤寿所情愿。只是要找到原因所在,还要费一番功夫。二是郑国泰同万山宁的关系很密切,否则跨了省的信息,他能了如指掌。
闻哲端起酒杯起身,说:
“虽然是罚酒,但一是被李菲这样的大美女罚,也是幸事,二是董事长这么好的‘张氏家酒’,大家都想找借口多喝几杯,你郑市长聪明,找这么好的借口多喝了。我是不得不佩服。来来来,我也找一个借口,陪你一杯。”
大家都大笑起来。
闻哲同郑国泰一碰杯,说:
“向郑市长学习、致敬!”
郑国泰哈哈一笑,又端起第三杯酒,气势如虹的环视全桌,说:
“今天大家雅集宝地,我提议我们一起敬董事长,谢谢董事长的盛情。”
众人忙起身端杯。
张鹤寿勉强笑着,刚要说什么。
闻哲笑道:
“郑市长,我真佩服您。三杯罚酒,却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作用。刚才董事长不是说了,他就喝三杯,这也是他的习惯。我们就客随主便,陪你这杯罚酒,董事长的这杯我代劳了。”
说着,并不等郑国泰说话,闻哲把张鹤寿面前的酒倒在自己的分酒器里,连同自己的酒也倒了下去,手一举,一口喝干了。
全场的都被闻哲的气场带动,连着郑国泰,都干了杯。
闻哲将空杯放回桌面时,郑国泰脸上的笑意像被风吹皱的池水,虽仍荡漾着波纹,底下的愠怒却已隐约可见。
他端起自己的酒杯,笑道:
“闻市长是真人不露相嘛。”
闻哲也大笑道:
“我只是在张董事长面前不敢玩虚的,只能当‘真人’了。”
大家只当作闻哲是玩笑,一齐笑了。
张鹤寿一直微笑着,抬眼看向闻哲,这个年轻人不仅接得住话,更懂得在恰当的时候抢过话头,倒是比郑国泰这种锋芒毕露的性子多了几分韧劲儿。
郑国泰正要开口,李菲已提着酒壶走到闻哲身边,说:
“闻市长,下面应该是您祝酒了。”
她说着就要往闻哲杯里斟满了酒,手腕却被郑国泰按住。
“李小姐这监酒官当得倒有些偏心。闻市长刚才替张董挡酒时怎么不说犯规?”
闻哲没有立刻反驳,反而顺势端起酒杯:
“确实该罚。胡乱猜测董事长的意愿,上来就越俎代庖,确实是逾矩了。此谓‘出话不然,为犹不远。’”
酒席上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