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开始是猜测,但到了歧县市,就确信了。”
“怎么说?”
“照片上的内容,只能看的出有一位同你志同道合,又对你深情款款的女孩子,因为在那个年代,能读到又读懂司马迁的《报任安书》的人很少。她应该是抄来为您励志的吧?”
张鹤寿低头看着手上的雪茄,没有说话。
“我到了星云草堂,就笃信了自己的想法了。”
“为什么?”
“这不很显然吗?在您是鲁人,又在鲁地。可星云草堂是典型的晋派建筑风格,说您是有所寄托的,不会错吧?
“晋派四合院中四进院是最重要的地方,在那有一组石雕,都是王宝钏的故事,分别是‘抛球选婿’、‘夫君出征’、‘苦守寒窑’、‘夫妻相认’、‘入宫为后’。张先生,恕我直言,您应该一直是以薛平贵自居,希望有一天能与那女子重逢,成为您商业帝国的皇后吧。”
“咣当”一声,张鹤寿手中的杯子掉落在茶台上,摔成三四片。
闻哲忙把碎片清理掉,从旁边拿过另一个杯子,用开水洗了,重新给他倒了一杯。
“张先生,是我冒犯了,请您原谅。”
张鹤寿有些失神恍惚,他环视了一下书房,似乎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许久,脸上的血色才回来了。
闻哲心中感叹,以张鹤寿的人生经历,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无数次,人情世故练达成精。面对一切问题,可以说已经到了不动于心、不形于色的至臻境界。可是现在,却是如此失态。可见他在骨子里,还是一个至情至诚的人。
一会儿,张鹤寿的表情恢复如初。他从银烟盒中抽出一支烟,递给闻哲,微笑道:
“闻市长少年老成,果然心细如发,眼力极强。想必将来的官场上会有更大的一番作为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闻哲忙端起自己的茶杯,同张鹤寿一碰杯,说:
“论年龄、论资历、论德行,您都我的前辈、楷模,我本来是不敢高攀的。但先生抬爱,我就厚颜愧领了。”
张鹤寿深沉的一笑,说:
“既然是朋友,还请闻市长多多体谅朋友的难处。那个项目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闻哲顿时被噎住了:
“……”
却马上笑道:
“您不是说了嘛,生意不在情谊在。我理解。但是,作为朋友,我很好奇,是一个什么样出类拔萃的女子,能让您几十年都如此钟情?”
张鹤寿苦笑一下,说:
“我钟情么?你可能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