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理由综合起来,初次批卷的时候确实有两个考生排在你前面。
要是搁在往年,也就这么地了,不过我后来专门看了你的考卷,从我个人角度出发,你的回答虽然有一些离经叛道,但是深思下来很有启发性,区别一种非常少见的超前思维。
老古董们不喜欢,我个人很喜欢,于是就重新给你打了分。
谁想到这么内部的事儿,还能叫记者知道细节啊?”
好家伙,你堂堂系主任,就这点掌控力?
方星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能够理解——国家的绝密级科研机构都能出间谍呢,这种艺术院校咋可能铁板一块?
不过理解归理解,郁闷归郁闷,那可真是烦死了这种猪队友。
“我又不是非得争第一,分数定了就定了呗,您非得横插一杠的图什么啊?”
“我那不是不服气吗?”
谢主任有点气虚:“要说作弊,那几个考生才是作弊了呢!天天抱着题库不撒手不说,还专门研究阅卷老师,相比之下,你才有多少时间看书备考啊?”
“那根本无所谓。”
方星河一点没在细枝末节上纠缠,他不在乎谁取巧谁没取巧。
从古代科举到现代考公,这种事儿就没变过,谁有门路不研究出题人风格好投其所喜啊?
“我没时间琢磨,就得允许人家考我前面,您这么干,可把我祸害得不轻。”
“对不住了,星河,不过你先别急,我马上研究怎么出声明!这事儿啊,我们北电扛前面!”
谢主任挺有诚意和态度的,可惜,方星河估计,北电扛不住。
事情的发展如他所料。
北电很快发表了公开声明,不过媒体和民众根本不买账,话题极速扩大,掀起了一波关于教育公平的大讨论。
非常难得的,时隔好久之后,方星河又一次成为了批评对象。
嗯,就感觉还挺亲切的
方星河没急,他的朋友们急坏了,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询问。
听完他的解释,余桦笑得直拍大腿:“靠!这不就是美滋滋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了吗?”
对,本质上就是这么回事。
谢主任的做法从常理的角度来看没什么毛病,这是人家的合法权力——我们系里招生,我怎么就不能二次阅卷了?高考作文还有复审制度呢。
但是结合了方星河的影响力之后,这就不是导演系内部的事了,而是扩大到教育公平的社会问题。
方星河确实冤,躺着也中枪,不过做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