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命都快被耗干了。”
一旁的范晨晨突然插话:“最扎心的是那句‘钱包还是丢了’。明明陈明章和朱伟想安慰他,可他们越轻松,江阳越绝望……就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站在悬崖边上。”
陈默点头,调出监视器里江阳捂脸痛哭的特写:“看这里。他哭的不是钱,而是‘一切都丢了’的无力感。白雨的手指在发抖,指缝里漏出的哭声像被掐住喉咙——这种细节根本不是演技能雕琢的,必须是真把自己当成江阳。”他关掉屏幕,环视众人,“今天收工吧,这场戏值得所有人消化一晚上。”
剧组收工,大家一边忙碌着收拾,一边却是在交流着刚才的震撼。
“你们刚才都哭了啊!”
“你不也哭了?”
“没办法,突然就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就忍不住!”
“想起啥了?”
“我以前刚进这个行业的时候,记得当时跟着一个老师傅跑剧组,可以说什么脏活累活都要抢着干,拿的工资却是最少的,可是结果一场戏出了岔子,明明不是我的问题,可是还是被推出去背锅了。
当时我就觉得特委屈,可我也没哭。
结果第二天起来拿着馒头一边啃一边去剧组的路上,突然一辆车开过去,泥水溅了我一身,馒头上满是污水,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个时候就直接崩溃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年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吧?”
剧组的灯光渐次熄灭,片场只剩下零星的几盏工作灯还亮着,昏黄的光线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白雨坐在角落的折叠椅上,手里捧着一杯热水,热气氤氲,却迟迟没有喝。他的眼眶依然泛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仿佛还未从江阳的情绪中完全抽离。
田小杰走过来,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擦脸吧,妆都花了。”
白雨接过毛巾,低声道了句谢,却只是攥在手里,没有动作。
“还在想刚才的戏?”田小杰在他旁边坐下,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说实话,我拍戏这么多年,很少见到像你这样完全把自己‘交出去’的演员。”
白雨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江阳……太苦了。他不是英雄,没有光环,甚至到最后连‘程序正义’的信念都被现实碾碎了。他丢的不只是钱包,是这些年一点点被剥夺的尊严、希望,甚至是活着的意义。”
田小杰点点头,目光投向远处正在收拾器材的工作人员,声音轻了下来:“其实这场戏最扎心的,是观众明明知道江阳的崩溃早有伏笔,可当他真的哭出来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