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醒来定会自戕,以杜绝自己真的变成她自己也无法接受的样子。”
“所以,朕决意便是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挽救此事!”
“朕让那合欢宗的圣女给你母亲下了针,让她昏迷不醒地睡上一段了时日。”
“在这期间,朕使计抓了秦王,以威胁他身边那个巫女。就是你们今日在山上向秦王提过的那个名字——祖力亚。”
“她当时已经身怀有孕。”
“所以,也算有所忌惮,不敢真的逼急了朕。”
“只是说,若是要救月儿身上的蛊毒,必须用她至亲至近,与她有最亲血缘之人的心头血,才能将那万情毒的蛊虫引出,并且要为其放血之人亲口将那蛊虫吞下。”
“如此,月儿才会安然无恙。并且会忘记这段记忆。”
“月儿当时在这世上至亲至近的血亲,只有我和她的孩儿——也就是你,容时。”
“但你远在大梁,朕也来不及将你接过来,所以也不顾合欢宗圣女的阻拦让她亲自帮我取了半碗心头血。”
“蛊虫确实是顺利从月儿身上引了下来,但那祖力亚也诡计多端。”
“许是知晓朕会事后与他二人算账,所以她事前就已在月儿和她的身上又下了一种羁绊的蛊毒。”
“这蛊毒,就连圣女都束手无策。”
“因为是那祖力亚用自己毛发,皮肤和血亲自喂养蛊毒炼制的至阴至毒的邪门玩意儿。她死,月儿死。”
“她伤,月儿伤。”
“但若是月儿出了什么意外,她则毫发无损。”
“朕当时想要撕了她的心都有了,可又不敢真的下手。真怕月儿真的会因此而香消玉殒。”
“包括朕当时,也无法摆脱身上的蛊毒。”
“朕放了心头血,又加之这恶毒的二人先前在我身上下的蛊,所以我的性情逐年开始无法自控。”
“圣女说,许是因为我吞下了月儿引出身体的蛊虫,加之我体内的蛊虫,所以这些年两种蛊虫在我体内发生冲撞不断吞噬我的心智,会让我此后性情变得两极分化。”
“最无情一面会越来越强。”
“最自私不堪的一面,也会越来越极端。”
“这便造就了如今的我,既残暴不仁,却又懦弱无能。”
“朕心里什么都明白。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宗政朗日,而是一个被蛊毒所折磨的怪物!”
“倘若月儿和母后知道我会变成这幅样子……也定会很失望吧。”
“这些年朕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嗜血杀人的暴怒,可却连秦王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