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不高兴地撅起嘴巴。
楚婉什么时候这么爱出风头了?
“谢谢小婉。”楚景山笑道。
但楚婉没有对他笑,而是低下头,从自己背着的挎包上,拿出几封信。
“这里有几封信,我想给大家念一念。”
郑松萍皱眉,她要闹什么幺蛾子?
“景山,我是松萍。我不认得太多字,这封信,是请村里的老先生帮忙写的,他答应不会外传,请放心。你回城三个月了,是不是已经把我忘记了?你说过要娶我,我把自己整个人都托付给你了,你怎么能骗我呢?”
“我怀孕了,算一算,孩子是九月份出生。我爸妈快要打死我,说我不要脸,不知廉耻。”
“现在已经六月了,你和姜曼华的孩子是不是已经出生?你们现在过得好吗?她是资本家的大小姐,肯定不懂得体贴你。”
楚婉一字一顿,声音柔和却有力。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
郑松萍尖叫道:“你哪来的信!”
楚景山也浑身僵硬,上前就要去抢。
但楚婉把信举高,往后退了几步,转头对校长说道:“校长,这关乎着学校教师的作风问题,请您让我念完。”
校长神情严肃:“你念。”
赵启荣和几个男老师闻言,立马上前拦在楚景山面前,将他的双手牢牢按住。
“这是最后一封信了。”楚婉打开,继续道,“景山,孩子快出生了,你还不跟她离婚,那我就只能去找你了。这是最后一封信,如果你不和姜曼华离婚,把我接到城里,并且把你妈制钉厂的工人职位给我,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要去告你,告你流氓罪!”
台下的郑松萍一直在尖叫,直到这最后一封信念完,她的声音逐渐轻了,双腿发软,直直地跌坐在地上。
周遭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冷箭,嘲弄讥讽,还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楚月扶着郑松萍,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你们别听她胡说,她都是在胡说!”
楚婉将这几封信交到校长手中:“校长,郑松萍过去是制钉厂的员工,您可以请人核对笔迹。”
校长接过信,神色凝重:“这些信,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这些信,都是楚老太太给楚婉的。
事情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楚婉的亲生母亲叫姜曼华,是京市人,从小家境优渥,性子天真烂漫。姜曼华是资本家的女儿,那一阵子家中听见风声,将她暂时送到北城亲戚家。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与英俊又有学识的楚景山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