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而慌张,脸蛋鲜红得滴血,嘴唇怯懦地动着,连眼睛都含不住两汪澄澈的泪水,展现出将哭欲哭的神态,好像遭受天大的委屈。
楚稚水顿时迷惘,难道自己猜错?她以为自己在骂人?
下一刻,金渝的眼泪彻底绷不住,她骤然爆发出哀声,惊惧交加道:“……你、你怎么知道!?”
“……”
金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如同遇到天崩地裂的惨事。
楚稚水方才犹豫要不要戳破,她怕金渝恼羞成怒发难,然而小同事现在泣不成声,搞得她都愧疚而动容起来,误以为自己说出什么物种歧视的刻薄话。
“如果你不是人的话,该哭的不是我吗?”楚稚水扯过桌上面巾纸,递给爆哭不停的金渝,又安慰地拍拍她后背,无奈道,“为什么你哭得那么凶?”
“我、我怕……”金渝哭得答不出完整句子。
你作为非人类怕什么?难道不该人类害怕吗!?
鳄鱼的眼泪只有两三滴,金渝的眼泪却能冲垮办公室,然后在屋里点唱一首《泡沫》。
小同事边哭就边吐泡泡,恨不得彻底淹没周围,像在洗衣机里倒入过量洗衣粉,源源不断地溢出彩色气泡,迅速席卷一人一妖。
楚稚水目睹此景麻了,她的衣服都要湿了。
她宁愿她沉默,怪她居然看破,不然不会全都是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