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所言的爷们儿间的话题会说些软话,给他个台阶下,然后他就会帮贾蔷。
谁料,贾蔷竟把遮在他身上的那块布,那片旗,那层皮,生生的撕了下来,撕的他心里一滴滴的滴血!
可他也没想过不认账,没想过不认这个女婿啊!
他终究只有一个女儿,只是要些面子罢了……
见李福面色灰败,贾蔷轻轻吸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道:“你应该明白,哪怕是看在小婧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故意羞辱你,我只是让你把哄了你几十年也害了你几十年的虚荣心,给扒下来撕烂了!
你以为这几天流水一样送进盐院衙门来的江湖拜帖是冲你的江湖威名来的?
天真!
可笑!
他们要真这样热情仗义,你在京里躺在床榻上不能动的几年时间里,他们怎么不去看你?
哪怕打发人给你送副药也好,有没有?
他们不知道?
小婧打着金沙帮的镖旗提刀千里押镖的时候,他们果真没听说过?
如今那些许多你连见都没见过的江南绿林大豪,突然想要见你,你真以为是因为你的威名?
你试试看,从盐院衙门搬出去,我再往外传一句和你恩断义绝老死不往来的话,你看看还有几个人会来见你?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使气要去挣那份虚荣……
愚蠢!”
一气骂到这,贾蔷也不愿多言了,语气不掩失望道:“往后,你就好好过你的日子罢。今日之言,只是让你明白。我是一个有孝心的人,但不是一个愚孝的人。你若指望高我一辈,就可以拿辈分压我,趁早死了个这个心。想赢得我的敬重,你得做正事才行。若做不得,就老老实实的活着,为小婧活,也为了,以后随母姓的孙子活。你可以教他武功,可以教他正直做人,但不能教他迂腐和虚荣。否则,蠢成这样,我连他也认不得。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许是那句“随母姓李的孙子”,让李福又活了过来,清醒了些,木然的眼珠子也能动一动了,他看着冷酷无情的贾蔷,声音干涩道:“我之所以,让金沙帮不要投靠权贵当狗,就是因为权贵里多是你这样的人,让人去送死,都上赶着甘心去死。
你们这种人精,太可怕了,我们弄不过你们。不过,你和其他权贵到底不同。你救了婧儿,救了金沙帮,也救了我,更重要的是,即便你威胁我时,也没有不承认对小婧的承诺,依旧让孩子姓李。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如何卖命,不妨直说,不用激我。我李福,从不欠人人情,用这条命给你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