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几处连续敲击,再将短剑迅猛刺向竹素心口,剑刃虚化,毫无障碍没入竹素那座用以“摹拓”真言的人身洞府,硬生生剐掉那条水纹,只留下一层淡淡的痕迹,竹素眉头微蹙,哪怕有绞心之痛,身体始终纹丝不动。
谢狗拔出短剑,剑刃重新转为实物,右手摊开掌心,攒簇五雷,左手轻轻一抖剑尖,震落数条宛如鲜红蚯蚓之物,坠入掌心雷局之内,它们顿时被雷法炼化,呲呲作响,腥臭无比。
竹素道心大震。
谢狗挥挥手,驱散那股气味,瞪了一眼竹素,没好气道:“要不是发现及时,就要被那三院法主不知不觉鸠占鹊巢了,给它在你气府之内悄悄塑立神主,一两百年之后,你这副皮囊,就该是那白骨道人的一处山林别业!在那之后,你每次祭出飞剑‘三籁’,它就可以用飞剑作渡口,在你身内随便逛荡,终有一天,彻彻底底,反客为主。”
竹素脸色微白。
但凡是一头能够在远古大地横行千年之久的大妖,哪有省油的灯。
也不是那白骨道人未卜先知,早早就想要刻意针对竹素,只是她过于掉以轻心,便被白骨道人给趁虚而入了。
谢狗说道:“现在已经没有隐患了,那条水文,你还有机会描金一次,慢慢来,不要着急就是了。”
谢狗正色说道:“在蛮荒担任私剑,每天都要心弦紧绷,到了浩然,成了谱牒修士,尤其是等到将梦寐以求的‘大剑仙’捞到手了,当然也会骤然松懈,你的道心就要出大问题。”
竹素大汗淋漓,拱手道:“受教,竹素在此谢过。”
谢狗扶了扶貂帽,缓了缓,说道:“无妨,就当炼心一场,也是好事。”
帮竹素剔除隐患,如此举措,谢狗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并不轻松。说到底,还是如今境界低了,恼人!
青丘旧主远远瞧见这一幕,她眼神玩味,昔年一意孤行的剑修白景,如今好重的人味。
如果只是看那京城内的炼师,单看他们的道心与修炼之法,她真要说上一句,如今学道人,实在不济事,不是丑妇效颦,便是鹦鹉学舌。
高悬于天的雪白神台,古巫大概是终于再无任何收手留力,总算变得不那么一边倒。
闷雷阵阵,皆是武夫拳罡激荡所致,就像有一尊远古雷部巨灵在擂鼓。
道力越高,越能感受天上那股拳意的强大威压,青丘旧主不由得感慨一句,只是全凭人力啊。
竹素毕竟不是武学宗师,看那擂台形势,总是雾里看花,隔了一层。
她以心声问道:“山主都是十一境武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