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也就没这么挑剔了。

如果附近有钱庄那就更省事了，拿着银锭进去想剪多少就多少，有点像后世去银行里换零钱。如果是商户，也可以把积攒下来的碎银子拿到钱庄里重新铸造成银锭，但要收取一点火耗。

“吸溜……呸，这是什么怪味道，有点像蒸锅胡了，闻着倒是挺香！”

需要交易的时候商家会有两种专用工具，银剪和戥（deng）子。前者负责把大银锭剪成小块，顺势查验银锭内部是否夹杂了铜或者铅，然后用戥子称重。有经验的商户往往能根据银锭的形状，一剪子就剪下准确的重量。

“来来来，常爷，今天托您的福，趁热尝尝。对了，贵人说过要慢慢品，不可一次喝太多。如果有心慌、头晕、恶心的感觉，不要怕，第一次喝而已，习惯习惯就好了。”

“常爷，还得麻烦您去跑一趟，我在这里伺候着。不白跑，一会儿也给您冲杯尝尝鲜，分文不收！”

随着一小勺黑棕色的粉末放入琉璃杯，再兑入滚开的热水，茶摊里顿时弥漫出阵阵幽香，似麝似花，甜丝丝的，若隐若现。

“敢问两位是否要加牛奶一起饮用？”茶摊老板沏好了两大杯可可粉却没有马上端上桌，而是又从木箱里拿出一个小铜壶。

“这边这边，这边也要一杯，糖和奶多多放！”盲从这个习惯好像人人都有，或多或少。见到又有人点了可可粉，且闻着味道挺不错，另一桌上的客人也喊了起来。

“妙啊，加，都加！万万没想到店家你如此熟悉喝可可粉的法门，请问可是有高人传授？”这一问又让中年举人大呼小叫，且对茶摊老板的态度已经上升到了平等的位置，甚至用上了请字。

茶摊老板没搭理常爷的抱怨，把手里的碎银子送到了举人桌上，刚转身又被叫住。中年举人正用手指掐着一块碎银仔细查看，满脸全是不解。

“好，真是好物！玉函，此间的可可粉要比为兄在家里喝的还醇厚，真乃极品呐。”还没端到跟前，中年举人仅凭味道又有感慨了。

一时间茶摊老板从卖茶改成了卖可可粉，一杯又一杯，转眼间差不多挣了十多钱银子，若不是杯子不够用，数量还得多，嘴已经笑得合不上了。

看他的穿戴、做派和进京时间，跑不掉出自富裕人家。也只有这种人才会提前好几个月抵京，说是赶考，实则游玩享受。最终能不能考上反倒不是太在意，反正家里有钱，大不了过两年再来呗。

“咦，店家，来来来！你这碎银煞是古怪，像是佛郎机人的银币，却小了很多，可是有什么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