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着一颗头,站在自己饭辙身边。
一阵阵山风吹过,将舵主和武靖汉的血腥味,吹的远扬而去。
许源只歇息了片刻,周围的沟壑荒草中,便响起了各种压抑而诡异的声音。
光天化日之下,便有那些渴血的邪物鬼祟而来!
许源便将自己祛秽司副巡检的腰牌,啪一声拍在了车厢上。
邪祟顿作鸟兽散。
对这些低级别的邪祟来说,祛秽司的金字招牌很有威慑力。
那庙子已经彻底烧了个精光,只留下了一张泥塑面具。
就像是许源之前用阴阳铡看到的,那双角骸骨背后,锁链牵扯的其中之一。
同样是没有五官,只是在相应位置上有些凹陷。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大火烧过,这面具缩得只有铜钱大小。
而且也从泥塑变成了陶器。
许源也搞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但是许源胆大啊,“百无禁忌”命格做后盾,许源不惧侵染,伸手就捡起来,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放进了车厢里。
回去问问屈老前辈。
他要是也不知道,就只能去问后娘了。
虽然离开河工巷也就十来天,许源已经有些想他们了。
一旁歪七扭八的躺着好几十人。
许源这会累的是真不想动弹。
狗皮膏药的那股劲头过去,许源感觉四肢发软。
可是看了看傅景瑜和宋芦,都被压在了人下面,苦笑着摇摇头,过去把两人拽出来。
然后许源忽又来了动起了歪心思:
把这两人交叠在一起。
倒也没有太过分,只是让宋芦的头,正好枕在傅景瑜的胸口上。
看上去就像是宋芦倒在了傅大公子的怀里一般。
“桀桀桀……”
既然动手了,许源又把石拔鼎也搬出来,其余人就真不想管了。
然后许源坐在一边,拿出干粮来猛吃一通,尽快补充体力。
等了大半个时辰,水准最高的石拔鼎先醒了。
他仍旧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睁开眼的瞬间,就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手往腰上一摸,一柄软剑从腰带里蹿出来,在他手中灵巧游动宛若怪蛇。
石拔鼎也是个武修。
“嗯?”他看到了许源。
许源坐在地上,实在不想动弹了,指着舵主和武靖汉的尸体说道:“没事了。都是平天会搞的鬼。”
石拔鼎大脸发烫,心说好在许巡检是麻老大人的嫡系。
若是被谢青蔓的人把自己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