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死伤无算……
后面则是一些请求增强山河司占城署实力的话。
有些话没说,但上边应该很清楚,这是独霸占城的大好时机。
对自身的赏赐也必不会少。
女掌律吹干了墨迹,灰蓝色的竖瞳中尽是得意之色。
自己欣赏了片刻,略带了几分遗憾自言自语:“可惜那只过阴虺自化身躯,和阴阳槛融合了。
本是想让林子晋把过阴虺逼出来,过阴虺破了林子晋的律法便能逃脱——本官藏在暗处,寻个机会将那过阴虺吃了,增补本官的‘化龙法’……不过能有这样的结果也不错了。
咯咯咯,今后这占城,便是本官独占的领地了!”
……
这一晚,祛秽司占城署上下,包括朱思礼在内,几个月来第一次睡了一个踏实觉。
朱思礼知道自己离开祛秽司已成定局。
武修大都直爽痛快,头上悬着的那把剑终于落下来了,朱思礼反倒坦然了,也懒得去想往后如何,回家后痛饮一场,便抱着小妾呼呼大睡。
隔天醒来,更觉得搬开心头大石后,这城中的空气似乎都澄明了几分。
朱思礼瞥了一眼墙上的黄历,今日禁:
暴食、争辩、临河、敦伦。
朱思礼赶紧把怀里的小妾丢开。
起身来洗漱了,忽然意识到:“幸好昨日解决了老爷坟,否则今日那黑黄泥河,无论如何也制不住了,怕是一卷就能吞没了半个占城……”
朱思礼用过早饭,穿戴了内甲,外面罩着官服,出门前跟夫人交代一句:“先行收拾一下,过几日便回乡。”
夫人惶然:“老爷这是因何呀?”
小妾时常打听一些市井间的消息,急道:“可是南署来的人排挤老爷?后生晚辈岂能如此悖狂……”
朱思礼呵斥道:“休得胡言!”
顿了顿,他才悠悠说道:“是那几位……将老爷我和占城署,从万劫不复之处拉回来的,人——不能不知好歹啊。”
夫人和小妾茫然,那为何还要罢官回乡呢?
朱思礼已经大步出门去了,两女无人可询问,但也晓得不能再说那几位的坏话了。
……
周雷子打着哈欠,吊儿郎当的将佩刀扛在肩膀上,晃晃悠悠的进了衙门。
“周雷子!”忽然一声呵斥传来,把他吓了一跳,待看清了来人,才忍不住笑道:“狄头儿,这大清早的你吓唬我做什么?”
来的正是周雷子的顶头上司,检校狄有志。
但是狄有志沉着脸,一把将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