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嘛,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比如刚才你们的马惊了,我祛秽司上下便仗义出手!”
许源一边说一边把手举起来,掌心托起一枚冒着黑气的“药丹”。
胖大检校气的满脸通红,给人感觉鼻孔和耳朵里,都要一起喷出白气来。
“看来两位已经重伤说不出话了。
来来来,本官这就为你们治疗!”
许源热情说道着就要上前。
胖大检校猛退一步:“不必了,我们只是些皮外伤。”
你那是药丹吗?分明就是一枚毒丹!
妈的祛秽司的人心真黑!
要是不承认对方刚才是帮忙拦惊马,这家伙就要强行给自己治疗。
虽然胖大检校非常肯定,这家伙绝不敢当街毒死两位山河司检校——但这家伙要使用毒丹在自己体内做些手脚,也受不了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
吾等武修绝非无脑莽夫!本官能屈能伸。
“哦,伤势不重啊。”许源施施然收了毒丹,一挥手:“那就没事了,该上值的上值,该换岗的换岗。”
许源收了丹,又背起手,明晃晃的从山河司两个检校中间穿过。
挤得两人不得不后退让路。
傅景瑜等立刻跟上。
周雷子一队,绷着脸站在路边目送许巡检大人离开后,才转回占城署衙门。
路程不长,一直没人说话。
每个人都觉得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不知该咋说。
等到了衙门口,大家互相瞅了瞅,突然憋不住噗嗤一声都笑了出来。
这位许大人,你说霸气吧……并没有。
但刚才的所作所为,真是非常的解气。
又不是大吐一口恶气的舒爽,而是那种不能宣之于口,但是在肚子里弯弯绕绕,越绕越爽的感觉。
“周雷子,你跟那位南署来的大人,很默契嘛。”
周雷子被踩了尾巴一样叫道:“胡说!我周雷子铁骨铮铮,怎么会跟外人有默契?”
大家哄堂大笑,周雷子更急了,又说着一些什么“全都是巧合”,“我不曾理解他的用意”,“绝没有惺惺相惜”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
山河司两个校尉也迅速转回自己衙门,那两匹马已经废了,他俩在门口吩咐一声,便有山河司的校尉,拉了板车去街上把两匹马运回来,弄到后院宰杀吃肉。
可其中一匹中了周雷子的农耕法,被吸干了。
山河司上下便又是大骂祛秽司不当人子!
两个校尉快步进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