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碎裂般的清脆声响，化作万千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粉色的雾气如同嗅到血腥的野兽，瞬间翻涌而来。

孟语嫣猛地咬紧牙关屏住呼吸，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太清楚这些雾气的可怕，当初这梦蝶散可是让一位神帝在美梦中化为枯骨。

可此刻失去神力的她，比那些凡人还要脆弱，即便是闭气，也无法维持太久。

“你以为……”卫湘的声音突然贴着耳畔响起，冰凉的手指如毒蛇般缠上她的下颌，“这样就能逃掉吗？”

剧痛从颚骨传来，孟语嫣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嘴巴正被强行撬开。

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卫湘摊开的掌心里，赫然躺着一枚丹丸——那才是真正的梦蝶散！

“唔——”

孟语嫣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拼命扭动身体，可曾经能移山倒海的神体此刻却如同凡间女子根本挣脱不开。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肺叶火烧般灼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当第一缕粉色雾气钻入鼻腔时，孟语嫣突然僵住了。

这气味清甜如蜜，根本不是梦蝶散特有的苦杏味！

“你捏碎的是——”

她含糊不清地喊道，破碎的嗓音里充满难以置信。

卫湘染着丹蔻的指甲掐进她脸颊软肉，强行将真正的梦蝶散塞进她口中。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吗？”

喉头被重重一顶，丹丸顺着食道滑下的冰凉触感让孟语嫣浑身战栗。

她终于明白卫湘的算计，先用伪装的粉雾引起她的注意，然后让那个她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的小子化去她体内的神力。

这环环相扣的毒计，简直比梦蝶散还要致命百倍。

当第一个幻觉开始侵蚀神智时，孟语嫣在朦胧中看见卫湘俯身凑近。

那樱唇轻启间吐露的话语，成为她坠入无尽梦魇前听到的最后声音：

“好好享受吧，我亲爱的……师妹。”

其实，卫湘刚刚捏碎的不过是一枚普通的丹药，真正的梦蝶散一直在她的掌心之中。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师妹会有所防备，所以一开始不过是障眼法。

而李令歌也没有让她失望，两个人没有丝毫的交流，但是对方却清楚她心中在想什么。

她在前边吸引孟语嫣的注意力，李令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利用斗转星移阵抽空孟语嫣的修为。

两人之间的默契，让卫湘更加确定自己带李令歌来神界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