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会扩散,等蔓延到脸上,才算病入膏肓。”
陆绒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脸:“你的意思是,我会变成一个黑脸婆,丑丑的死去?”
风聆语气沉痛:“那也太惨了吧。”
陆绒情绪波动过大,引发了肠胃不适。
她捂住腹部,目光急切地在房间中扫视。
隋七注意到她的动作,问:“你在找什么?”
“卫生间,我想上厕所。”
这么突然?
隋七和风聆也坐起身帮她找,可这间白房子里除了墙壁和玻璃,就只有她们躺着的三张床,和墙角的两个监控。
根本没有疑似卫生间的地方。
风聆直接看向玻璃外的机器人,扬声道:“机器人,我们想拉屎,卫生间在哪儿?”
机器人助手浏览着手中的电子记录板,随口道:“就地解决就好。”
风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机器人重复:“就、地、解、决。”
风聆呆滞,陆绒石化。
隋七眯着眼朝机器人竖起中指。
机器人没有理会她,自顾自解释道:“观察室中的地面是特殊的生态净化材料,会自动吸附清理排泄物。”
隋七看着它道:“那你把房子里的监控关了,再把这玻璃也挡上。”
机器人摇头:“要求无效,实验体的所有行动都必须全程记录。”
……真服了,这就是末世吗?
好没素质的机器人,好没人权的感染者。
隋七看向陆绒:“要不我们拿床单给你挡住?”
陆绒深呼吸了好几次:“不用。给我讲个笑话吧,我心情好了,就不会想上厕所了。”
“行啊!”风聆自告奋勇,“我特别会讲笑话,我来。”
“从前有一只小乌龟生病了,叫他的好朋友蜗牛去帮他买药,过了一个小时,蜗牛还没回来。”
“乌龟特别难受,就在家里嘀咕:蜗牛这家伙怎么还没回来,我都快病死了。”
“此时,门外传来了蜗牛的声音:你再说我,我就不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吧。”风聆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陆绒艰难地扯起嘴角:“呵,呵呵。”
隋七默默转身面壁:希望陆绒的情况不要恶化。
“还有还有,螃蟹出门散步不小心撞到了泥鳅………”
时间就在风聆接连不断的冷笑话,和陆绒礼貌的尬笑声中缓缓流逝。
玻璃左侧的白墙被从外面打开,机器人助手戴着白手套走进观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