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包厢。
她想先离开一会儿,给孙清彦一点缓冲的时间。
“兄弟,我知道你很难过。筱帆心里更难过,我们要为她撑起一片天,陪她渡过难关。”
张牧辰神色哀伤,打开一瓶饮料给孙清彦倒了一杯。
“牧辰,很严重吗?浦应辛还不知道对吗?”
孙清彦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还不知道,不能告诉浦应辛。”
“筱帆现在的检查结果恶性风险很大,良性的概率比较小。”
“如果是恶性的,手术后还要放化疗,要大半年的时间。”
“浦应辛知道了,肯定会回来陪着她。那浦应辛的进修就会彻底中断。”
“在学术圈里,别人只会认为他是科研做不下去了,逃回国了,没人会去了解背后真正的原因。”
“筱帆不会忍心耽误他的前途的。不如等手术做完,看情况再告诉浦应辛。”
“我当初不告诉小汪,她爸爸的事,也是不想小汪那么多年的努力都前功尽弃。我从没后悔过!我知道筱帆也不会后悔!”
张牧辰神情凝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孙清彦的肩膀。
他以身说法,开解起了伤心的孙清彦。
“筱帆妈妈也不知道,对吧?”
孙清彦眼含泪水,哽咽起来。
“不知道……”
张牧辰也红了眼眶。
“兄弟!我必须告诉你!前几天筱帆在苏北出差的时候,她妈妈打电话给我。”
“她妈妈这里咽口水会疼,摸上去皮肤下面疙疙瘩瘩。”
孙清彦边说边用手指着脖子处,大约是喉结附近的位置。
“啊?甲状腺?去医院看了没!”
张牧辰大吃一惊,立刻握紧了拳头。
他是学临床的,在他的医学记忆里,这个部位咽口水也会疼的疙瘩,很可能是甲状腺。
“不肯去,我当天就上门去劝她了,她说要等筱帆去了美国,她才去医院看!”
“她怕自己有什么事,筱帆就去不成了!”
“兄弟,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太可怜了!她们母女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我……”
孙清彦说到此处,掩面而泣。
他心痛,他无奈,他满腹的心疼和担忧,他无处安放。
孙清彦一哭,张牧辰也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确实如此。
两个大男人在包厢里,一边感叹上天的不公,一边涕泪横流。
“清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