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答应。
只不过,随后的一行路分外安静,路上并没有遇到过邪祟,哪怕是零星一两个都没有。
车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入目所视,终于瞧见一座很庞大的山,甚至一眼都看不到山的边缘,山顶更高,不输于柜山中他看过的无头山,以及羊首山。
山本身的庞大程度,却超过那两个山,当然,柜山整体包含了那些山头,就说不上两者谁大谁小了。
冯五爷调转车头,离开主路,进了一条小路,随后车子就在阴暗的山间林木中穿行。
“你运气好,没有在群居屋中住太久,如果久了,你身上会留下清晰的烙印,观察者会找到你,观察者是一种很邪异的东西,算是对那群人的限制之一,现在你身上的气息薄弱,再加上远离那片区域,算是上了山,会很安全。”
稍顿,冯五爷说:“其实,昨夜如果你没有进镇看,而是留在密林里,可能你现在已经死了。”
“邪祟,啖苔,观察者,都会杀你。”
罗彬沉默,脸上微涩,这表情也是他刻意露出来的,凭他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这几种危险不足以压垮他。
不过,冯五爷却显得满意。
黄莺一直看着车窗外,她喃喃道:“邪祟……都去哪儿了呢?前两天明明那么多……怎么忽然消失无踪了?”
这同样是罗彬不解的地方。
他走在路上,都遇到了几波邪祟,按道理,开车的速度更快,早就该追上他们,为什么现在一个都瞧不见?
路上本不应该这么安静,安全。
真这样的话,这冯五爷和黄莺早就回家了。
……
……
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道场。
立着几面岩石堆砌的墙,搭着几间简陋的屋舍,唯有正当中的一个殿,要显得庄严气派一些。
随处可见,墙面上都是符,房梁上都挂着符。
李云逸颓然沮丧地跪在大殿中央,他的前方,有一尊怪异的雕像。
乍眼一看像是一座假山,再仔细去看,这是一只龟,有四足,有首尾。龟在下,背上崎岖高耸。
不止是情绪沮丧,他更分外狼狈,衣服上沾染了很多鲜血,左手四指裹着纱布,光秃秃的,竖着一枚大拇指,显得很突兀。
他身旁还有人。
大多是四五十岁,神色沉冷,眼底带着一丝丝绝望。
背后还立着一人,年过古稀,头发都快秃了。
那人手中拿着一根荆棘鞭子,猛猛抽打李云逸的后背!
“你,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袁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