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就在空地中央。
木屋很大了。
可木屋还是很拥挤。
三十个人蹲坐在地上,稍稍倾斜身体都能靠在别人的肩头。
最中央的位置有一男一女正在交谈。
“这疯了吧?必须杀人?”彭展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皮狂跳。
“我带着你们往外走了,你们也尝试过自己走了,结果呢?不停地要进村,还好村口没人,我们没有被发现,一共九次,你应该清醒了吧?”张韵灵轻言细语,格外温和。
“这……”彭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余二十七人,个个面露惶然,煎熬,恐惧更是不少。
外来者二十九个,算上张韵灵三十人。
不是有一人不恐惧,是因为那人躺在张韵灵和彭展身旁,那是个女孩儿,腿上的丝袜处处被划破,细嫩皮肤上的划痕很多。
她脸很红,身上很烫,双目更紧闭,眉心更郁结紧锁,显得十分痛苦。
那她自然没办法流露出恐惧神态。
张韵灵不再和彭展多言,她腿旁还有个药舂,从药舂里抓起一把舂好的药粉,用力在掌心中揉捏,要搓成丸子。
“记得每种药的药性吗?给村民配药,一定要谨慎小心,注意注意再注意,这里只有咱们几个医生,一旦出现过敏症状,或者药物过量,很容易就搭上了村民的性命!”
沉冷的话音,在张韵灵左侧骤响。
那是个身材高大,穿着布衣的圆脸男人,他眼神敏锐,嘴角还有两撇小胡子,他一直盯着张韵灵,重复口中的话。
右侧,悄无声息多了一个女人的身影,眼神空洞,且直勾勾地盯着张韵灵的脸。
“药不多了,药不多了,药不多了……”
她口中不停重复着这四个字。
张韵灵眼眸弯曲,宛若弯月,粗看,这像是喜悦。
可深看,细看,就能发现这喜悦之下藏着的一抹哀伤。
“给她喂药,我们的时间不多,村长会一直想办法找我们的,这个地方也不够安全,我们得回村,我正在考虑一个院子能否住人,明天你和我走,让他们待在这里,只要探查得没有问题,咱们就算有个安稳地方了,仔细筹划筹划,杀了村长,咱们就能出村了。”张韵灵将药丸子递给彭展,眸子忽闪:“你别怕,我刚进村的时候,没有人指引,谁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那才叫恐惧。”
“可……他有枪……村里那么多人……”彭展不自然回答。
“你不行吗?可你是男人呐,还是管着这么多人的队长,大家都指着你拿主意,你不